江棠被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看着季然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皱着眉头道,“你突然发什么疯呢?”
季然不为所动,“你试试自己挣开啊。”
江棠试着使劲,不出所料,根本就抵不过他的力气,一直以来都是她碾压季然的,方方面面,结果现在被他压制得死死,自尊心备受打击,江棠有些恼羞成怒,“你放开!”
季然一边叹气,一边放开钳制,“这就是男女力量上的悬殊,你是有几分手脚功夫,对付女人和软脚虾有用,关键唐游川是身体力壮的男人,他真对你……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棠一掌拍在脑袋上。
他捂着脑袋,眼神哀怨看着江棠,“你这是打算把我直接拍到脑震荡吗?”以身说教反被打。
江棠说“我看你昨晚洗澡脑子进水没流干净,拍一下看会不会醒醒。”
季然说“我收回前言,你是老虎须都敢拔的彪悍女子,别说男人,鬼见着你都得躲着点。”
季然夸张了点,但也真没冤枉江棠,小时候江棠被她爷爷和她母亲宠得那个过分,性格横成小霸王,那时他爷爷家养了一只藏獒,江棠不知是哪来的野蛮气势,趁着藏獒睡觉拔它嘴边的须,藏獒惊醒那一瞬间凶猛得差点误咬伤她,季然被吓得一屁股墩地上哭了,始作俑者小江棠怕归怕,愣是没哭。
江棠坐进副驾驶,低头系安全带,驾驶座上的季然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吐槽,“我现在反而有点同情唐游川了,以为是天仙的妻子实质是只母老虎,要不你试试在他面展露本性,他估计会马上跟你离婚。”
江棠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好声好气劝慰道,“好了,他要真想对我怎么样,三年里多了机会下手,名正言顺他不屑,逼良为娼更不可能。”
不是说唐游川为人多高尚,但他那种身份地位,真不必也不屑,他傲着呢。
季然目不斜视开车,忍不住念叨,“你别心大,人心叵测。”想了想又说,“要不你来我家吧,反正我妈成天叨叨你这个假女儿,现在正好。”
江棠漂亮的眸子一挑,“不行。”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唐游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老太太偶尔会过来看她,正因如此,即使唐游川从不在那儿住,家里却有他的衣服鞋子日常用品,就怕被老太太察觉出什么。
如果她搬走被发现,这戏没穿帮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她不喜欢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
季然还想说些什么,偏巧她手机响了,江棠掏出来,看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三个字,一阵头皮发麻,即使万分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接。
江棠划开接通,“唐先生。”
话筒里传来男人惯冷淡的声音“换洗衣服都放在哪里?”
江棠默了几秒,揉了揉太阳穴,面无表情地作了个深呼吸,平静道“衣柜最上面从左往右第三格是睡衣,衬衫裤子正装都在挂在衣柜右边。”
电话那头没说话,隐约听见拉开柜子的声响。
过了会儿,江棠忍不住问“有看到吗?”
“嗯。”他应了声,又问,“有新的牙刷?”
“有,在浴室盥洗台下面抽屉里,你的须后水也放一起,不知道过期没有,新毛巾在最底下的抽屉。”江棠索性把他需要用到的东西一一告诉他存放位置。
季然在一旁安静听着她事无巨细的陈述,待她结束,轻笑了声,调侃的口吻道,“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