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之中出现两个身影,两张脸谱,这两个身影完全不相同,两张脸谱也有极大的差异。%网%%网..一个是质朴,但是却充满了一种爆炸性的力量,和那个黄金暴熊有几分相似,另外却是穿着黑色的丝质长袍,带着一种无上的高贵的气势的老人。
当萧凌的眼睛之中幻化出那个穿着黑色的丝质长袍的老者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震,仿佛一股莫名的力量穿越了空间,加在自己的身上。这种力量在顷刻之间加诸在自己的身体上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一股让人进入到无尽的深渊之中的黑暗阴冷之力,在自己的身体之中蔓延。
但是这种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十分之快,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那个身影,一看,还是让人有一种一股沉重的压力向自己压来的感觉,仿佛那个黑色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大山。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眼睛之中幻化出来的那个老者,绝对是一个上位者。甚至可以和自己的烈焰姥姥媲美,不然的话,不可能只是幻化出他的身影便会有如此恐怖的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看起来,所谓的欧洲实在黑暗家族绝对不会简单。
他拿起九龙灭情箫,放在自己的嘴唇边上,呜呜的声音在空中响起。这呜呜的声音,让人的灵魂产生了种种的幻觉。
随着萧凌吹奏响九龙灭情箫,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玄奥的气质,这种玄奥的气质,让他身上原本的凌厉的气质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虚无缥缈。
他的眼睛之中的两个身影和脸谱印入到两个朝着自己攻击了过来的西方年轻人的眼睛之中。就这么一印,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气势,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原来的暴虐变成了迷茫。
在外面的人看来,刚刚暴虐无比的两只暴熊此时已经变成了两只木偶,两只呆滞的木偶和雕塑。尤其是他们的眼睛之中的呆滞,已然完全没有了那种灵性。
因为当这两个身影印入到他们的眼睛之中的那一瞬间,两人看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人,不再是自己必杀的那个凌天集团的老大,而是自己的最亲的人,那个黄金暴熊的眼睛之中印出的是自己最亲的父亲。而另外的那只漆黑的暴熊的眼睛之中印入的是自己的爷爷。他最敬爱的爷爷。
站在自己的面前,要攻击的那个年轻人,在眨眼间变成了自己最亲最敬的人。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是自己的眼中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或者爷爷,而是自己的灵魂之中,都有一种下意识的认可,站在自己的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即使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们的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
他们自然不会出手攻击自己最亲的人。
就在他们迟疑之中,只见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一闪,手中的九龙灭情萧击出,那九龙灭情箫上的七伤之刃,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
只见那寒光从那个一身黄金之毛的黄金暴熊的脖子之上扫过,随着这一道冰冷的寒光扫过,鲜血从他的喉咙之中飙飞了出来,他的脸上露出痛苦无比的神色,满脸受伤的表情。
这种神色出现的原因,不单单是自己的身体的痛苦,身体的伤害。而是自己的灵魂和感情的创伤,自己最亲最敬的人,却是给了自己最为彻底的伤害。
他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是他的生命的绝响,眼睛之中露出无比的绝望和不甘之色,倒在地上。
即使死去,眼睛之中依旧带着让人感觉到心酸的忧伤。
萧凌的眼睛之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手猛的伸出,朝着那只黑色的罪恶之熊的脖子抓了过去。
就在自己的手要抓住对方的脖子的时候,他身上的黑色的雾气朝着萧凌涌了过来,他的身体之中散发出乌黑的光芒,一道乌金的雕刻着无数繁复的花纹的铠甲出现在他的身上。萧凌的手破开那些黑色的雾气,抓向那脖子,无数铁火花飞溅而出,萧凌只觉得抓在冰冷的铁块之上,而且,这铁块比起普通的铁坚硬无比。
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抓住,那只黑色的罪恶之熊的神智重新恢复了过来,嘴巴张开,露出嗜血的獠牙。另外一直巨大的㊣熊掌朝着萧凌的身体横扫了过去,如果被那长着锋利无比的爪牙的爪子扫过,那么,萧凌很有可能被扫成两段。
萧凌的身体在空中一个翻滚,出现在这只黑色的罪恶之熊的身后,一脚踢出,那只黑色的罪恶之熊的身体,顿时如遭雷击,被一脚踢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地上。一口黑色的鲜血从他的嘴巴之中吐了出来。
萧凌的身影在空中一闪而过,在下一个瞬间便出现在那黑色的罪恶之熊面前,一脚再次狠狠的踢出,那只罪恶之熊自然知道那一脚之中蕴含的恐怖的力量。他那双熊爪举起,挡住萧凌踢出的脚。但是萧凌另外一只脚猛的踢出,踢中那只暴熊的胸部,对方巨大的身体,就像是一只风筝一般飞了起来。一脚,两脚,三脚,对方的身体,就像是萧凌练习脚法的沙包,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踢出。
最后,被萧凌逼到角落之中,萧凌的眼睛之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神色,手中的七伤之刃举起,叮的一声,破开乌金铠甲插入到对方的身体之中,黑色的鲜血飙飞而出,那个西方年轻人幻化成的罪恶之熊那凶悍的表情上露出痛苦无比的神色。
只见一道黑色的雾气幻化而过,重新出现了对方的身体,眼睛之中的血色也褪去。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死去的一个手下,再看着被周围的人缠住的手下,最后目光落在萧凌的身上。
他看着萧凌再次举起的七伤之刃,眼睛之中露出恐慌和害怕的神色,那是面对死亡的恐惧,别人会顾忌自己的身份,但是从这个年轻人的表情上看,他根本就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要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