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话当真!可是凌友之不是全家问斩了吗?”
神景非常的欣喜,他特别的想要这件事情是真的。
“千真万确,当年就是臣通知了张世荣让其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凌友之的子女,臣,欺君之罪。”方镜儒叩首道。
“不,不,不,你做得好,你做得好啊。”神景如释重负,这无疑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凌友之的子女在世,他才能心安理得,仿佛就是这个消息,让他觉得这个国家还存在着希望。
“他的儿女现在怎么样。”神景好似容光焕发,这般情绪表现非常的出乎方镜儒的意料,就算凌友之有家人活着,神景的表现似乎也有些过了,神景这般情绪表现让方镜儒看不出真假。
“凌友之的儿女,其实一直都在山东张世荣治下,由凌友之当年的旧部抚养长大。”方镜儒回答道。
“好,好,好。”神景又一连说了三个好,这彻底的让方镜儒懵了。
“陛下,您这是…”
方镜儒不明白,皇帝这是怎么了,他不认为这单单只是皇帝的愧疚心理作祟。
而神景之所以于此,是因为另一个原因,他又拿出了一本策论正是李健城写的那部,他一边交给方镜儒一边道:“方卿,你起来,看看这个。”
方镜儒不明就理的起来,接过了那部策论,看过名字,竟然是关于流民实查的方法论,方镜儒也不含糊开始起来。
李健城这部册子到底写了什么,这就要回顾大曌面临的困境详情了。
李健城利用灰烬意志的强大功能,坐镇帝国中枢详细的分析了整个国家。
大曌,穷吗?大曌一点都不穷,央京城里那是流金如水,街头街尾富丽堂皇,李健城出去随便下一顿馆子,就要花费十几两,而普通农民,一两银子就能活大半年。
有人说,古代经济建设低下,经济流通无效率,所以人民普遍的都穷,这其实是屁话。
在一个经济内需体内,真正主宰经济效用的其实是它的国家建设上限以及人民保障下限。
国家建设上限决定了价值供需。一件事物、商品是否有价值,它的传递和流动,最终所带动的功效,是否作用于国家建设?
列如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它的建设价值永远都在它出产的那一刻,无论此后这件珠宝转手了多少次,增殖了多少倍,在内需中,它都不会高于它的建设价值。
建设价值是作用到实处的客观价值,列如生产珠宝的工匠,出售珠宝换取钱粮建设家园,一种人文建设结构在里面,是确实改变了客观世界的。
此后珠宝流于高端群体,在高端群体的转手数次价值倍增,这时候增加的是资本价值,资本群体不靠它转变钱粮建设,这种经济就是完全的结构资本。
它的流通完全属于资本结构,建设的也是经济价值而不是供需价值。
其他产品也是如此,包括生活产品,大曌是一个传统礼教国家,礼法就决定了日用生活产品的建设上限,上层社会该怎么活,都是有规章制度,有礼仪安排的,这种安排就锁死了产品的生产与发明。
一个再好的生活产品在礼法上被规定了纲需,那么它的种类和创造也就被锁死了,只能在细节上被开发,逐渐就变成了珠宝一样的效应。在结构上一样,材料上不同的东西,越来越贵。
但是效用价值完全没有增加,一万两的宝石和一百文的玻璃球,都是装饰品,在装饰的效果上,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功能演化,也就没有建设储备。
在说人民保障的下限,说的就是法制对人民财产,人民生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