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天爷突然喜欢用雷劈人的话,梁喜春第一个想让他劈死的就是萧晋,要么被车撞死也行,反正,她自己不敢动手,却奢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萧晋所带给她的恐惧已经深植入她的骨髓,她生不出一丁点背叛或者反抗的**,连背地里偷偷骂一句都不敢,只能像那些买彩票奢望一夜暴富的人一样,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和命运的身上。
所以,当萧晋坐在最豪华的包厢里、一边喝茶一边淡淡的让她把饭店的账目记录拿来时,尽管她的心都在滴血,却还是给会计打了电话,还特意询问萧晋是要纸质的还是电子的。
对于她这种表现,萧晋非常满意,脸色缓和下来,招了招手,说:“过来坐吧!你好歹也是这里的老板娘,像个下人一样的站着,让员工看见了不好。”
“哎!谢谢萧先生!”梁喜春谄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自觉地就拿起茶壶为他添满。
萧晋斜着眼细细打量这个女人几眼,发现她比最初认识时要更丰腴一点,皮肤也白皙了许多,身上已经基本看不到来自农村的痕迹,和标准的都市御姐没什么两样,只是也不知是她的天性还是什么,那股子风尘味儿还在,怎么看都像是个很容易抱上床的荡妇。..
其实,风尘气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贬义词,就像电影新龙门客栈里的金镶玉一样,这种味道驾驭的好了,依然能够成为女人身上不可多得的绝妙气质,萧晋最初期认识的那个华芳菲,就是很好的例子,只不过后来那女人痴情的面目暴露出来,这种感觉就淡了。
“你对现在的生活状态很满足?”他轻抿着茶水淡淡的问。
在梁喜春眼里,萧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意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敢随便回答,仔细思考了一下,才犹豫着点了点头,说:“虽、虽然每天都挺累的,但却很充实,也很踏实,不用担心什么,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哦?我的脸色也不看么?”
“不是不是!”梁喜春的小脸立马就白了,连连摆手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萧先生您给的,您就是我的我的再生父母,我怎么敢对您”
“行了行了,不会拍马屁就不要乱拍,跟你开句玩笑,瞧把你给吓得。”萧晋撇撇嘴,讥讽道,“另外,再跟你说一遍,你的这家饭店虽然挺赚钱,但在老子眼里,它连个屁都算不上,上次既然说了它是你的,那它就是你的,跟你食言,老子还丢不起那人!”
说着,他摊开掌心,露出之前梁喜春让会计送来的酒店账目盘,然后猛地一握,只听咔吱吱一阵响,再打开时,就变成了一堆碎片。
梁喜春瞳孔瞬间缩成了针眼,同时心中无比的庆幸道:幸亏自己没胡思乱想什么花花肠子,这姓萧的简直不是人啊!要是被他这么握一下,怕是骨头都要断了。
“跟你要账目,不是因为老子想霸占你的饭店。”拍掉手里的碎片,萧晋又道,“而是因为段学民父子已经彻底完蛋,鸿天大饭店算是真真正正的成了你个人的产业。
另外,听说你很有经营头脑,在天石县的商人圈子里也结交了不少人脉,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了。
这人啊!一旦有了名和钱,就特别容易膨胀,所以,老子就过来看看。结果嘛!我很满意,你还是挺乖的。”
梁喜春后背冷汗都下来了,用力点头道:“萧先生请放心,我真的很乖,而且会一直乖下去的。”
“是吗?”萧晋似笑非笑的问,“那你现在还愿意无条件为我做事么?”
“当然!”梁喜春说的斩钉截铁,“只要您吩咐,水里火里,喜春绝不犹豫。”
“要是需要你暂时放弃这里的一切呢?”
我刚说了不会霸占我的饭店,这一转眼就要我自己放弃,也太不要脸了吧!
梁喜春心里下意识的叫起了苦,脸上却一点迟疑都没有:“您要喜春怎么做,喜春就怎么做。”
萧晋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稍微真诚一点,点燃一支烟,靠在椅背上,又问道:“这几个月,培养出几个值得信任的员工?”
梁喜春被他这种跳跃式的说话方式整的一愣,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有两个还算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