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朱广生的名字,萧晋精神大振,说一句“见面详谈”,就飞奔出了医馆。
他之所以会这么兴奋,是因为早在两个月前,耗子他们对于朱广生的调查结果是不乐观的,甚至做出了“与邓睿明有关的可能性不大”这样的判断。
当初他从钱文远处拿到有关朱广生和他家人的信息之后,耗子和胖子立刻就开始着手调查,可查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大跌眼镜。
根据警局的档案记录,朱广生压根儿就不是因为杀人案坐的牢,而是酒后伤人案,因为受害者伤的很重,所以法院判了他六年。
而经过走访,那位受重伤的受害者也确实存在。
这一下子就堵死了所有可能性。不过,萧晋不死心,又让他们去查朱广生的家人,结果同样令人沮丧——朱广生任何一个家人的账户中都没有一次性的大笔资金流动过,他老婆的生活也并不铺张,进一步证明了,他根本就不是在替人顶罪。
期间,萧晋甚至专门去找了一趟钱文远,问他是不是记错了,可钱文远瞪着眼发了毒誓,还说他跟朱广生的老婆早就有一腿,那女人说漏嘴的那天来了例假,他第一次替她开菊花,所以记得非常清楚——那个女人确确实实不小心说到了“替人顶罪”这四个字。
事情变得非常蹊跷,为避免引起邓家的警觉,又不能调查的太深入,萧晋左思右想,就拿出几万块钱,让耗子找了个小白脸去勾引朱广生的老婆,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如果事实证明朱广生真的与邓睿明无关,权当花钱买个死心,可要是查出点儿什么来,几万块钱就千值万值了。
现在,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而且还是萧晋最想要的结果,他如何能够不兴奋?
驱车来到跟耗子约好的茶楼,他一推开包厢门,郝景龙就跟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一起站起来,喊了声:“老板。”
“坐,坐下说。”萧晋摆摆手,让服务生送了一壶好茶过来,便让人家退了出去。
“老板,这位是我的一个小兄弟,名叫高飞,您曾经见过的。”耗子一边为萧晋倒茶,一边介绍道。
“见过?”萧晋仔细打量一下那表情局促的年轻人,高高瘦瘦,细长眉眼,皮肤细嫩,娘炮十足,典型如今脑残女们喜欢的小鲜肉,脑海中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不由笑着摇摇头,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高飞的神色更加局促了,郝景龙却笑着提醒道:“老板,您还记得您揍我的那个晚上吗?”
萧晋回忆了下,忽然想到什么,指着高飞惊讶道:“你是当时坐在后座的那两个黄毛之一?”
高飞尴尬的点点头:“是的,老板,当时我就坐在左边。”
萧晋摇头笑笑,说:“你这头发一变黑,还真看不出来。不错,现在可比那时候帅气多了。”
高飞讪讪的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郝景龙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道:“说正事儿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老板。”..
“哎。”高飞点头,组织了一下语言就开口说:“在接到耗子哥的指示之后,我用了大概二十天的时间就跟朱广生的老婆上了床。不过,这个女人口风很严,任我怎么旁敲侧击,她都一口咬定朱广生是打伤人进的监狱,我怕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就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主要就是各种陪她哄她,想让她对我产生感情,但没想到她比那些小姑娘要谨慎得多,**怎么玩儿都行,就是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原本我都想放弃了,可就在上个月月底,事情出现了转机。
她妈从老家来了,说是她弟弟赌博欠钱不还让人家给控制住了,要她拿钱赎人。她当然拿不出多少钱来,还跟她妈大吵了一架,然后她妈就住在她家不走了。
我觉得这可能是个机会,于是就找耗子哥申请了十万块钱,前天给了她妈。果然,她特别感动,昨天给我做了一桌子菜,还买了两瓶好酒。
吃饭的时候,她表示会尽快跟朱广生离婚,然后就哭着开始倾诉她父母只疼爱弟弟、拿她当摇钱树使之类的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