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请您等一下。”巫雁行拉住要走的小妈,然后便来到萧晋面前,半跪在地板上,不好意思的问:“萧,你能不能借给我五百万?”
“卧槽!”萧晋噌的一下坐起身,瞪眼:“你还要给他们钱?”
巫雁行拉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脸上,轻轻磨蹭着低声道:“好主人,你就满足你的小猫咪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
萧晋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仰天一叹,掏出支票簿写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她,咬牙说:“一会儿我要抽烂你的屁股!”
“谢谢主人!”巫雁行妩媚一笑,拿着支票快步走向小妈。“妈,卡里的钱拿去给琪睿还债,这个您要收好,买两套房子或几间商铺,光收房租应该也足够他们生活了,但您要记住,产权一定要在您的名下,您可以在遗嘱里写好将来留给他们,但一定一定不能提前给,知道吗?”
她小妈终于露出了感动和无地自容的表情,嘴唇哆嗦道:“雁行,我……”
“妈,我是您的女儿,一家人用不着那么多客套,再说了,这点钱也报答不了您当年对我的爱护之恩,只希望您心里别记恨女儿,这家医馆是我打算留给小鸾的产业,实在容不得半点不妥,请您谅解。”
她小妈又落了泪,拉过她的手重重握了两下,便慢慢的向房门走去。
“妈!妈!您等等我!”眼看着母亲出了门,巫琪睿就坐不住了,再被萧晋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立马就像中了箭的兔子一样追了出去。他媳妇儿则低着头跟在后面,看上去满是悔意,但只要不瞎,傻子都知道,这种人是没有羞耻心的。
“对不起啊!让萧大少爷受委屈了。”待房间里安静下来,巫雁行便从抽屉里找出猫耳发卡戴上,脱鞋挤上了贵妃椅。
萧晋拥住她,口气中满是怜惜:“真的不需要哭一场么?”
巫雁行瞬间泪崩,脸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
情是这世界上最伤人的东西,也是人人都有的东西,所以总是有许多人会拿它来伤害对自己用情最深的人,谁心软,谁委屈,没有解决的办法,世界和平或者世界毁灭了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我父亲去年又收了第四房太太,听说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会撒娇,能来事儿,进门没多久便有了身孕,而且看脉象还是个儿子。”哭过之后,巫雁行便开始幽幽的解释,“我小妈再过几年就五十岁了,虽然说不上人老珠黄,但也已经风韵不再,哪里比得过水灵灵的小女生?很快家里的财务大权就被收走了,光靠她自己的那点例份和分红,根本就不够养活巫琪睿那样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所以今天才会登门来找我,想求我再给琪睿一口饭吃。”
“你跟我说实话,”轻抚着女人的后背,萧晋问,“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是不是即便明知道弟媳偷了你那么多钱,也会答应下来?”
巫雁行自嘲一笑,抬起脸吻了吻他说:“你知道的,我以前就是一个蠢女人。”
“那我再问你,要是今天他们拿走的那笔钱很快就花完了,你小妈再来找你,你还会继续给吗?”
巫雁行沉默,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萧晋叹息:“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别怪我不照顾你的心情了。今天我冷眼旁观,发现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并不只是想求你赏口饭吃那么简单。”
巫雁行一怔:“那还有什么?”
“仔细想想,你父亲今年怎么着也得有五十多快六十了吧?!如今的第四房太太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任还能给他生儿子的太太了,哪怕他人老心不老,以后还会再找,但不管怎样,你小妈都是没有机会再重新出头的。
现在你父亲身子骨还硬朗,念着旧情肯给你小妈丰厚的例份和分红,巫琪睿的老婆为了利益还能忍受吃喝嫖赌的老公,一旦你父亲往生,你小妈源源不断的进项变成一刀切甚至干脆什么都没有,那人家又凭什么还留在巫琪睿身边受罪?
如果我是你小妈,当务之急必然是要未雨绸缪,给儿子寻找到一份足够他一生无忧的产业,而你和你的医馆恰好最为合适。”
巫雁行眨了眨眼:“你是说,他们在打我医馆的主意?这怎么可能嘛!就算我蠢笨如猪,医馆的股东里可还有平易呢,他们凭什么拿走?”
“就凭他们都是你遗产的合法继承人。”萧晋冷冷地说,“一旦你发生了不测,鉴于你父亲早已将你逐出门庭,只要你小妈豁出去了求他,让巫琪睿拿到唯一的继承权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到时候,不单单是这间医馆的院子是他们的,就连你在平易的股份都是他们的,几千万卖掉房子,然后每年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分红,足够巫琪睿逍遥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