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花点钱就能摆平、不用负任何责任的女人,萧晋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诗咏国际的那位前台小姐,所以回到房间洗完澡,他就躺在床上给人家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但那位热情的前台小姐却用恭敬且歉意的口吻说已经睡下了。
身为阅女无数的花花公子,萧晋自然明白人家这是什么意思,心里虽然并没有太多不爽,但却觉得非常奇怪,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出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最终只能认为是那个前台姑娘很理智,压根儿就没想玩短线。
至于长线,笑话,萧晋脑子秀逗了才会给自己招惹这样的麻烦。
进城之前已经由周沛芹服侍过了,所以,对于没那么饥渴的他来说,独自睡觉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喝着啤酒看了会儿电视,刚要关灯睡觉,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田新桐。
“哎呦!田大警官还没休息啊!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请我吃宵夜了么?”一接通,他便贱兮兮的说道。
田新桐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来气,恨不得立刻就挂掉,但撇撇身旁一脸期待的母亲,只好强忍着怒气问:“你明天有时间吗?”
“本来没有,但如果你需要的话,那必须有,别说明天,再加上明晚都行。”
田新桐牙齿咬的咯吱吱响,耐着性子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凌光国际酒店,别来晚了,我妈要见你。”..
“噗……咳咳咳……”萧晋措手不及,惊的差点儿被口水呛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问:“你说啥?田警官,我没听错吧?!咱俩这才刚认识,就抱了那么一下下,这就见家长什么的,是不是太快了?”
“你……你放屁!”田新桐红着脸瞥了母亲一眼,破口大骂道,“我妈也是医生,她有一些中医方面的事情要问你,否则的话,姑奶奶才不要再见到你这种让人讨厌的家伙呢!”
萧晋眉毛一挑,问:“令堂会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啊?龙朔市没有中医院么?”
“我怎么知道?等明天中午,你自己问她好了。”
说完,田新桐就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转头对上母亲那双明亮的眸子,不由有些莫名的心虚:“怎、怎么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沈妤娴细细打量了一阵女儿的表情,问:“你不喜欢这个叫萧晋的小伙子?”
“嗯,”田新桐重重点头,“想起他我的拳头就痒痒。”
“为什么?”沈妤娴问。
田新桐就把发生在派出所里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道:“这种没素质的烂人居然都能当老师,我真为那些山里的孩子感到担心呢!”
沈妤娴沉吟片刻,说:“除了说话谈吐略有些轻浮之外,我没觉得人家哪里做错了啊!你是警察,是服务于百姓的‘公仆’,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本来就不对。”
田新桐没想到母亲居然会为萧晋那个混蛋说话,瞪大了眼反驳道:“他可是犯了法的嫌犯,不是来办事的普通老百姓,我身为警察,对他疾言厉色一些,应当应分,否则,还怎么维护法律的威严?”
“判定嫌犯是否有罪、罪轻罪重,那是法院的职责,你们警察为了方便快捷的拿到翔实证据,疾言厉色或者用些其他震慑手段都无可厚非,但在今天的这件事情里,人家萧晋已经老老实实的把所有口供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讽刺和训斥人家呢?
我看呀!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你们手里的权力已经让你们习惯了对老百姓呼来喝去,你要维护的根本不是法律的威严,而是你们警察这个身份的所谓威严而已。”
田新桐被母亲说的哑口无言,心中反复回味,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有些不妥,可是,一想到那家伙的可恶嘴脸,她就立刻又再次愤愤不平起来,重重拍了下沙发靠枕,恼怒道:“妈!你到底是我妈还是他妈啊?哪有像你这样帮着外人教训自己女儿的?”
沈妤娴呵呵笑了起来,伸手捏捏女儿的嫩脸,宠溺道:“傻丫头!正因为妈妈是你的亲妈,才会跟你说这些话呀!现在的世道不比从前,人们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比如现在越来越紧张的医患关系,患者家属闹事,医生或者医院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患者家属本来就因为亲人伤病和花钱而心情不佳,医生还一副‘我是你家恩人、你得供着我’的嘴脸对人,治好了也就罢了,要是治不好,谁心里能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