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拾不愿意,夏飞白也拿他没办法。
一吵起来,他拾哥比他脾气还大,四五天不理自己都是家常便饭,除了委屈求取,他又能怎么办?
只能来日方长了。
周一早起,李嫂又煨了一吊子藕汤,满屋飘香。
一碗热腾腾的藕汤下肚,每个人都不觉着这湿冷的冬天有多刺骨。
出门前,夏拾又抱着自己女儿猛亲了一口。
小家伙要亲回去的时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公平。
为什么妈妈可以亲自己,自己却不能亲妈妈?
待夏拾把怀里的孩子送还给李嫂,夏离英一下便大哭了起来!
李嫂挥着手把两人往门外赶,“快点走!莫让伢一直看!你们白天老不在,她心里欠不过!”
坐上车,夏飞白才松开捂住耳朵的手。
“她为么事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啊?”
要是会说话,也不会总是哭了。
都一岁零三个月了!
自家妹妹可是八个月就会喊“妈妈”的!
他一说,夏拾也蹙起了眉,“……每个孩子学说话的时间都不一样的……”
但确实是啊,都一岁多了,还不能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只是这种事,也得父母勤着教孩子才学得快。自己和小飞都没空,强求不来……
小王把自家太太和先生都送到地方后,匆匆赶去了夏家老宅。
夏飞白思来想去,最后是把给他爷爷办八十大寿的这事派给了小王。
他今日没踩点,可还是比大楼里的其他人都来得晚一些。
财政部的大厅堆满了杂物,办公桌椅、沙发灯具,都码齐了摆在一旁。
进进出出的除了政府的工作人员,还有许多劳工挑夫。
这武汉政府正式成立后,财政部的人事变动得厉害,各处的办公室都在调整,所以这些物品都堆得各处都是,还经常会在不大的走廊和楼梯里遇上挪家具的劳工!
而这俄国人建的银行内部也是弯弯绕绕,跟迷宫似的,夏飞白到现在还老是走错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