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玥瑛嘴角一勾,轻声道:“我跟你说,飞飞八岁那年,过春节的时候,我一大早来喊他们起床,开门就看到他在吃你……你那伢的奶……”
她本来想说“儿子”的,但现在,文玥瑛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儿子”了。
嘉兰吃了一惊,眼珠子都瞪圆了,“有这回事?”
才八岁啊!
她声音有点儿大,文玥瑛赶紧捂了一下她的嘴,重重一点头,促狭道:“这个小混球,要是他们说的是实话,那他今天晚上绝对不消停!”
屋子里的两人根本没有听纸窗外动静的心思。
这是他们从小住惯了的房间,屋子里除了有一些溥瑞的私物外,其他陈设都没变。
桌子上的茶壶都是夏拾从前嘴对嘴喝过水的那个。
夏拾在想从前的事,想得嘴角直翘,夏飞白则见他已然躺下,心里有点儿急了。
他哼的曲不成调了,拍着孩子背的手也没了节奏,更因为时不时地去看夏拾差点儿摔了跤!
夏拾见他的身子歪了一歪,便道:“英子要是睡了,你就快过来唦……”
自己衣服都脱干净了,还等啥?
夏飞白闻言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他,紧接着走到刘妈刚收拾出来的摇篮边,轻轻地把夏离英放了进去。
他还没抽出手,小小的孩子就蹙起了淡淡的眉头。
夏飞白吓得一动不动,直到夏离英的眉头完全舒展开,他才敢收回手。
在他跳上床的那刻,两个女人也半蹲着贴到了窗户外。
嘉兰仔细听了一会儿后,对着文玥瑛一边摇头一边压着嗓子揣测道:“会不会已经行过房了呀?”
要是这一晚上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那不是更加坐实了自己心里头最坏的那个猜测?
自己是无所谓的,可让文玥瑛怎么想?
文玥瑛也没听见动静,她心里也有点儿拿不定主意了,蹙着眉头反问:“二十岁的儿子伢,这么早能睡得着?”
她这么一说,嘉兰凝眉想了想,想得自己红透了脸。
借着窗户里透出来的,更加明亮的光,文玥瑛看到了,自己也跟着红了脸。
二十岁的男人,哪能睡得这么早!
屋子里的夏飞白像是知道了她们俩的心思似的,松开了夏拾被自己亲肿了的嘴,玩笑道:“叫相公!”
摇篮里的夏离英才刚睡,夏飞白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