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而言,夏飞白和金福早该见着面的。
只是他回家的时机太不凑巧。
因为武昌的战事,夏老爷子说要给他办的宴席一直没办成;武昌战事结束后,他和夏拾又在忙自己的事,还真就没和从前的亲朋好友见上一面!
既没有见上面,夏飞白就不太清楚自己那些旧识的近况,而金福倒是很清楚他的近况。
两人走近后,他像从前一样左右手轮流一抹袖子,半曲膝盖,给夏飞白行了个礼后才笑问道:“瑞格格呢?没和您一块过来吗?”
夏飞白见到他,心里的烦闷一下烟消云散。
他摆了一下脑袋后也笑道:“今天是来忙工作,不是来玩。拾……姐有他自己的事情……”他怕金福追问,马上便反问道:“你咧?么样会在这里?”
金福脸上一乐,“格格没给您说过吗?”
夏飞白:“啊?”
是傻模傻样,一头雾水。
金福乐不可支,“这养马场可是咱福晋的呀!奴才一直在这儿替福晋打理的呀!”
其实夏拾是说过的,夏飞白也知道福三儿是在帮嘉兰打理着一个养马场。
可他又怎么知道这么巧?刚好就是杜成钧要买的这个养马场?
他刚想仔细问呢,脑子里电光一闪,马上就紧张地回头,伸长了脖子张望。
杜成钧一行人已经已从马场围栏处折返,正往回走着了。
夏飞白心里一急,拽起金福的胳膊把他拉回了马厩。
要让梁宇昌知道这马场是自己丈母娘的产业,那他不是当场就能逼着自己把养马场给捐了!
他把金福拽到了马厩的隐蔽处才放下心,可金福却是一头雾水了!
好端端的,躲啥呀?
在夏飞白给他解释原委叙起旧的同时,夏拾正在办公室里应付着今日不速之客中的一位。
“额娘……”他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珠光宝气的柔美妇人,很是无奈,“我这里是医院的男部,只接待男病人的……”
嘉兰抱着胳膊,抬着尖尖的下巴,长长地“哦”了一声,继而嘲讽道:“医院都知道男女有别了,你这女医生怎么就不知道避讳?”
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夏拾只敢在心里说,“您知道这是男部不一样硬闯进来了吗?还怎么好意思跟我谈男女有别?”
但在嘴巴上,他还是恭谦地解释,“这医院里头的人都以为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