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
夏飞白也觉得今天的自己倒霉透了。
他原本以为陪着部长考察完养马场后就能走的,却不想离开养马场后,杜成钧又把他们一行人请到了刘老板的花园里。
那花园里的草地上早已搭起了白色的帐篷,摆好了餐桌,餐桌边是露天的烧烤架,正烤着一只全羊。一行人在里面边吃边聊,聊到一半时,又来了一群舞女作陪。
可不是在露天的寒风里跳舞。
这仿着西式庄园建起的花园中心有一间别墅。
别墅大厅灯火透亮,富丽堂皇。
夏飞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先离场,只能硬着头皮应酬到底。
好在从养马场出来后,没有人再特意找他聊天了。
坐在大厅一侧的乐队开始演奏后,舞池中间的人就没有少过,每个人都在各自寻乐。夏飞白坐在大厅角落,端着一杯香槟安静地喝。
也不只是他一个人没有跳舞。
杜成钧和宋部长坐在他的斜右方还在聊着。
乐队演奏的音乐时而舒缓,时而欢快。在乐曲暂停的间隙,夏飞白只能听见两人的笑声。
他们显然已经没有再谈正事了。
不过养马场的事,夏飞白也不需要偷听他们的谈话,他从金福嘴里听到了许多消息。
比方说,嘉兰早在接到他们回国的消息时便开始兜售自己手里的头等赛马了,是把好些马都单匹卖出了高价;又比方说,嘉兰虽然没有声张,但她确实是着急去天津,所以马场的价格已然压到了最低。
幸好养马场的地皮是刘老板半卖半送的,否则嘉兰出给杜成钧的价格就是个大亏特亏!
夏飞白本来还有心说劝说,想让宋部长断了接手养马场的念想。
可这养马场偏偏是他丈母娘的!
丈母娘等着钱用,他怎么还好搅黄这桩生意?
在夏飞白犯困打起哈欠时,陈副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
“你么样不去跳咧?”陈副官笑问道。
夏飞白见是他问,面无表情回道:“冇得兴趣。”
陈副官笑着在他身边坐了下,一抬手,指向大厅对面的一角,“好多漂亮姑娘伢都在问你为么事不跳舞,非逼我过来问。”
夏飞白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还真看到了几个簇在一起的娇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