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隔三差五要祝盛年来看他。

    说看他是假,每次都拉着祝盛年问林烟的事。

    吃了吗?伤口好了吗?检查有问题吗?

    祝盛年最开始还因着心里的愧疚一一作答,后来被问烦了,一听到林烟的名字就要和江铭拼命。

    “铭哥,你再这样让我天天盯着你女人,别怪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祝盛年磨磨牙口一脸怨气说道。

    江铭“操”了一声,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算了算了,反正还有五天我自己出去了。”他颇为自在地瘫在拘留室的椅子上。

    “铭哥,”祝盛年右手挠了下头发,脸上肌肉不自然地耸动了一下。

    “干嘛?”江铭故作嫌弃地看了他貌似失控的脸部肌肉一眼,“你帕金森?”

    “狗屁,不能喊下你名字啊。”

    祝盛年本来有话要说,却又不知怎么说。

    “别喊,谢谢,听着我怪瘆人。”江铭伸了个大懒腰,懒懒散散地扒着自己五个手指头,“还有五天啊!”

    祝盛年咬了咬后槽牙,还是把话吞了下去。

    他努力让自己笑得更灿烂一些,好让里面那个傻子能多开心两天。

    “铭哥,你出去打算干吗?”

    江铭转过脸来,严肃地说,“好好改造。”

    “滚吧,那是人家刚进去的时候说的。”

    “……”

    “铭哥,林寒江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江铭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语气却很是平淡,“但是我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之前收到消息说他身体不行,家族股份已经暗下转移给林家子孙了。”

    “他,今天死的?”江铭又问道,这一次,是为林烟。

    林寒江说到底也是林烟的爷爷。

    “嗯,上午收到的消息。”祝盛年双手抱胸,“你等到你想要的了,林家的子孙没一个有用的,什么也撑不起来。原本还能指望一下美国那边的照顾,现在恐怕只能奢求给林航盛留个全尸了。”

    江铭静静听着,后脑靠着冰凉的墙壁,眼睛盯着刺眼的白炽灯不动。

    “铭哥,你出去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