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隔壁寝室的云隽见门开着就进来了,“你男朋友好帅啊,你们一会要去哪?”
“什么?”林烟有些诧异。
“就中午来接你那个啊,我刚刚回来在楼下看见了站那呢?”
“你在哪看见的?”
“就我们楼下啊,不是在等你吗?好像站了挺久。”
林烟猛地站起身打开窗户,黑乎乎的楼下有一团黑影站在花坛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一股热流润湿了她的眼眶,她没转头对云隽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云隽有些纳闷,这是吵架了吗,但还是离开了这里,带上了门。
那股迟钝的被刻意隐藏忽视的情感洪水猛兽般的淹没了她的心头,她紧紧地抓着窗户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他就算站在那里有什么用!
他就算站在那里她也不会奔下楼紧紧抱住他,没用的,没用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本来一切都完美地按照她的计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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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缓行进着,离开宣市是第一步,出国是第二步。
和江启城结婚以回报林家的养育之情是最关键的一步。
谁都认为林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的,不是的。
她会心痛,会悲伤,会在被叶茗欢送走的那个晚上抱着她的大腿赖在地上哭,她哭得眼睛肿起嘴唇干痛,声音嘶哑到不像话就是不肯放手。
直到叶茗欢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跟着我有什么用!啊!我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林家可以!”
“我不要最好的生活!我只要妈妈!”
那是林烟记忆中她哭得最惨的一次,最后的下场是她整整在林家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唯一记得的就是叶茗欢的最后一句话:“烟烟,你要是真的爱妈妈,就要活得好,要活得比谁都好,别让妈妈后悔!”
从此她收起了那颗心,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人,谁都不得罪,谁也不交心。
直到江铭出现。
他不顾她的冰冷,狂妄自大地将他们的关系拉入了一个被禁止逾越的地步。
晚风骤起,吹的她泪眼朦胧,再往下看时,花坛上已空无一人。一切好像都没发生,没有江铭,没有林烟,只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被风刮地呼呼作响,树叶狂卷。
阴风在空旷的天地间肆意横行,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