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用力地按在桌面上，一边身子斜斜地往程淮那个方向弯过去，手按在桌面上防止弯腰去捡东西的时候桌子椅子翻了，还能给一个支撑力。
从江夏的位置，手伸直了也还差一点点，于是他又往那边挪了一点，使劲伸着手，可摸了半天没摸到。
刚还想着碰到了程淮可能他会介意，可一直没捡到笔记本让他微气，一下子直接侧着脑袋靠了过去。
忘了让程淮让开一点，程淮一下也没来得及让江夏。
本来聚精会神看题的程淮转笔的速度慢了下来，就两秒钟，又继续转了，目光瞥了江夏一眼。
程淮平时都喜欢靠着椅子坐着，离桌面很远，一只手搭在桌上，即使是要写字，也是就这这么个姿势写。
江夏的脑袋靠上了他左腿外侧，实实在在地压着，因为动作还来回滑动。
一直继续无意识地转笔，正好到了一篇稀有词汇比较多的题，篇幅也有点长，下一秒，程淮就确定了答案，写在了在纸上。
然后下一题。
可是他还是在看题的间隙分心了，裤子被蹭得摩挲着皮肤，还皱了一点，
怎么那么慢……捡个笔记本。
下一秒，江夏的头离开，大腿上的重量骤然离去。
江夏什么也没发觉，终于捡到了东西后继续看题去了。
而程淮已经选完了PPT上列出的题的答案，余光瞟着扬头看题的江夏。
江夏眼珠很黑，眼睛显得特别清明，平时看人眼神特别澄澈，笑起来的时候一片光彩夺目，特别能感染别人。
当初一种票选校草的时候季词说他赢了，输了的江夏在投票时间截止前一票之差输给了他，然后把投票的界面拿给他看。
他一看就看到了江夏的照片，那张照片里的江夏就是笑着的，看来人畜无害。
他们是一个初中的，他对江夏有所耳闻，算是个叛逆不良少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改性了，现在想想可能是分化成了Omega，被管得严了，也就没再叛逆了。
那时候他见过江夏几次，看到的江夏都是正常的表情，两人擦肩而过就像所有不熟的人那样，过了就没什么印象了，所以当时他看到江夏参与投票的那张照片注意力就多放了一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表情生动的江夏。
他在想着往事，忽然看到江夏把头转了过来。
“班长，能看看你的答案吗？”江夏微笑提问。
他就想知道这一次程淮是不是还是全对。
“为什么？”程淮反问，他实在想不到江夏有什么理由提出这个要求。
“看了一下你选了什么，”江夏继续问道，眼睛去瞟程淮桌上的草稿纸，被遮住了没看到，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意图，“看看你是不是还全对。”
“你看吧！”程淮把写着答案的草稿纸推到江夏那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