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逐渐变低,含着无尽的失望。
若放在以前,少年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可能会愧疚的道歉,但现在,他只觉得对方的声音都阴冷的像条毒蛇,盘在他的脖颈,贴在他的耳畔。
少年不由打了个冷颤:“对不起,宴京哥哥,是妈妈强行要我出院回家休养的。”
“所以你就一言不发搬出了公寓?”宴京冷笑。
少年垂眸,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一向以沉默来应对。
宴京心中那股无名业火烧的更大了,他躁郁的扯了扯领带,将领口敞开,才道:“小瑜不害怕那个变态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对方干脆将电话挂掉了。
听着那“嘟——嘟”的忙音,宴京神情一点点变得阴鸷,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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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玩物。
他堂堂宴家未来掌权人,什么漂亮少年搞不到手?凭什么非得是季瑜?
宴京阴沉着脸,将手机关机,像往常他一个人生活那样,锻炼身体后沐浴睡觉。
可辗转反侧到了半夜,依旧没能入睡。
他胸口像被巨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气,内里攒动的火焰烧的他躁郁痛苦不堪,额间青筋暴露。
他跌跌撞撞来到了荼夭的房间,赤红着眼便抱住了枕头,深吸一口上面还留存的荼夭身上的馨香,躁动才勉强被平息。
“季瑜……”
他睁开眼,眸中是无尽偏执。
他是未来宴家掌权人,那么多人巴结奉承,凭什么连个玩物都得不到呢?
季瑜
,他一定要得到。
不论用了多卑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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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京向董事长,也就是他的父亲请了几天假,而后,再次乔装成了变态。
他身穿黑衣,戴着口罩与面具,眉眼病态的不正常。
一路尾随着荼夭就拐进了一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