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然后,梦醒来了。
一场噩梦。
陶如酥坐起身,右臂的疼痛牵扯了一下神经,她低头看向手臂,被缠绕着白色医用纱布,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味。
房间中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里是?”
“是我家。”
“!”
陶如酥一惊,下意识抓住了被子准备掀开,左手酝酿招式。
可没来得及抬起的左手竟是被直接给按住了,她无法发力。
忽然出现在跟前的人影按着她的手和肩膀,不是很用力,却全方位的将陶如酥压制住。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而且在这里动手,会把房间打烂掉的。”
陶如酥听得出这声音十分年轻,嗓音悦耳空灵,在一片漆黑里,看不出对方的模样,也认不出身份,只能嗅到那股如麝如兰的香气。
“是你帮了我?”她警惕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了,你不必紧张,也不必装出这幅硬气模样,毕竟你刚刚还在做噩梦,嘴里念叨着‘不要丢下我’……现在即便想要装作铁骨铮铮,也有些迟了。”
“?!”陶如酥捂着嘴,自己居然虚弱到这个地步,都开始说梦话了?
“安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那道身影站起来,退回到座椅位置:“你可以继续哭一会儿,当我不存在就好。”
“谁会哭啊!”陶如酥拉起被子:“即便你帮了我,也未免太不会说话了吧?不能说点好听的吗?如果我真的要哭,你不应该出门回避一下?”
“这是我的房间,我没出去的理由,况且我也对伱不放心。”
“是因为我来历不明?”陶如酥说:“既然这样,你还要救我做什么?”
“我有个认识的人这么说过——救人不需要理由,害人才需要理由。”
“这句话,我也听过……”
陶如酥望着黑暗里坐着的女子,心情更加好奇对方的身份,于是问道:“你不能开灯吗?”
“山下的变电站好像出了点问题,这两天没有供电。”
陶如酥愣了一秒,忽然有些尴尬,因为这好像跟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