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厄斯走出水晶棺后,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内伽尔身上,声音淡漠带着干涩说道:“就是你?唤醒的我,敢扰乱我的沉眠,说出你的意图,如果不令我满意的话,就杀了你。”
话落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威压自埃利厄斯周身散开,这其中蕴含着他隐忍的怒火,让古铜大门外的众多血族皆瑟瑟发抖地跪伏,不受控制的臣服。
“王,王发怒了。”
“王请息怒。”
相比起古铜大门外众多血族的臣服,内伽尔近距离直面埃利厄斯的威压,竟然没有丝毫动摇,依旧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脸色都没变过分毫。
而在埃利厄斯散发威压的一瞬间,颜肆活跃充沛的精神力就形成防护,把这股威压格挡在外,使得她也不受埃利厄斯威压的影响。
见内伽尔没有屈服在他的威压下,埃利厄斯淡漠的眼神中才染上一丝探究的神色,但很快他就明了,收回周身强大的威压后,他指向内伽尔道:“你是身上有伊莎蓓尔和我的血脉气息,原来是你啊,我和她的后代。”
随后埃利厄斯很苦恼地敲打脑袋,苦恼的说道:“我记得当初你小小的,喜欢跟在我身后喊我父亲,哦对了,我和伊莎蓓尔不止一个后代,我记得还有一个,你们是双胞胎,所以你是老大?不对不对,其实是老二?好像也不对,算了算了,小的时候我就分不清你们两兄弟,现在也不想猜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唤醒我呢?”
啊?堂堂血族始祖,埃利厄斯竟然是这种人设吗?
话好多,话好密,好能唠叨。
像我家隔壁上了年纪的老婶子。
颜肆在心中默默吐槽。
埃利厄斯说着,就像感应到什么,便向内伽尔身后看去,这一看便看到了内伽尔身后的颜肆。
颜肆猝不及防地和埃利厄斯的视线对上,那充满寒意的眼神差点让本就没有体温的颜肆更加雪上加霜。
颜肆连忙心虚地移开视线。
莫名有种偷偷说坏话被抓包的感觉。
“穿着婚纱的东方女人?我儿这是要结婚了,看到这个孩子,就莫名想到了当初伊莎蓓尔嫁给我的时候,那个时候啊,她也是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很美很美,所以你的母亲呢?她还在生我的气吗?想必我一定沉眠了很长时间,如今她也该消气了吧。”
“她死了。”
内伽尔始终冷漠地注视着埃利厄斯,在听到他问起自己的母亲时,语气毫无波澜的说出这几个让埃利厄斯愣在原地的三个字。
埃利厄斯微微歪着头,面上重新布满寒霜,说道:“你在诅咒自己的母亲吗?她说过会一直等我,不会离开我,她怎么可能会死呢?我知道了,她一定还在生气,所以让你这么说的对不对?”
眼前一道虚影闪过,内伽尔手持剑朝埃利厄斯刺去,但却被埃利厄斯轻松偏头躲过,但却被其斩断几根发丝,剑刃刺进埃利厄斯身后的水晶棺材。
内伽尔趁机握住一直漂浮在身旁的匕首,将其横在埃利厄斯的脖前,开口道:“是吗?那你好好感受一下,这把匕首上的气息,有没有沾染上母亲心脏的气息。”
埃利厄斯眼神下移,面色神色不变,似乎并不怕内伽尔对他做出的威胁动作。
“就此退下,我就原谅你对我的无礼。”
内伽尔凄然一笑,非但没退后,反而将匕首更加逼近几分,他嘲弄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在你沉眠的第八十年后,母亲就在这个地方,用这把剑,还有这把匕首,亲手杀了你那两个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