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间方舟在浩瀚的宇宙深处静静地漂浮着,外壳反射着星河的璀璨光芒,宛如一只穿越时空的巨兽,在核心科研区,独孤熵船长站在李小荷的全息影像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冷静。洣果和杜一秋则分别站在船长的两侧,专注地等待着船长的指示。
独孤熵船长指着李小荷的全息影像,语气严肃地说:“这个女孩儿基因异常,这可是太兮交待的任务,你们俩可不要疏忽大意,好好分析一下她的超弦量子态。”
李小荷,这个名字的由来与她出生时手臂上的一块粉红色荷花胎记息息相关。在这个不寻常的空间里,她从沉睡中醒来,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的变化,一种难以名状的平静笼罩着她。她闭上双眼,试图平息内心的躁动,却无法分辨自己是刚从一场梦境中苏醒,还是在另一个梦境中徘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她的封存的量子意识流在渐渐的消融,她渐渐的明白了这并非普通的镜子,而是一块采用最新量子技术的全息投影屏幕,屏幕中显现出了三个人的轮廓。一位显得较为年长,另两位则是年轻的男女,他们身着简约而具有未来感的服装,材质李小荷并不熟悉,却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她环顾四周,一片无垠的湛蓝色空间,仿佛她正漂浮在一片蔚蓝的星际之海中。
独孤熵船长用意念指令调出超弦量子分析仪时,李小荷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她急忙问道:“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谁?我……我是死了吗?”
船长眼睛一眨,屏幕上突然浮现出一系列复杂的字母和数字。李小荷惊讶地看着,没有再继续提问。她看见那船长的手指在空中轻盈地舞动,输入着一些指令。紧接着,她过去的生活像是一部电影,快速而清晰地在她脑海中回放。这部“电影”不仅是她的记忆,还融合了一些与记忆相连接的新鲜影像。她感到一阵困惑,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两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而深沉的光芒。』
第一部分:梦开始的时候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滴波心……”CD机的歌声如同天籁之音,从小山村的高处人家传来,悠扬动听。这份宁静仿佛被歌声唤醒,轻轻地把这个山村的时光揽入怀中。山泉水沿着小路流淌,最终在一处水瓢状的坳子形成一个小水潭。水清澈见底,阳光在水面上折射,映照着青草,使之显得更加翠绿。尽管如今每家都有了洗衣机,但仍有几位年长的妇人选择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搓洗一些大件衣物,如床罩、被罩和大衣等。水潭上方,一群羊在坳沟上方悠闲地啃食着青草。
李小荷站在砖石杂砌的斜坡上,轻轻喘着气,将采野菜的竹篮从右臂换到左臂,眨巴着眼睛,会神地看着前方。她目光所及之处是三个层面交叠的老窑洞,它们并非一个整体的院落,而是顺着山势建起来的梯形民居。中间这户人家和下面那户人家的窑顶前沿处砌着的大方砖和青瓦上的苔藓隐约可见,绿藤、杂草、树木等植物在这些民居的上下左右肆虐生长,仿佛在控诉人们侵占了它们的地盘,使得这些民居宛如镶嵌在一片翡翠上的古画。音乐正是从最上头那户人家传来的,中间的院子则是最下面这户人家的窑顶。如果把上面那家整个院子比作裤子,那裤腿儿可谓是搭在了中间人家的窑顶上。
“小荷才露尖尖脚,蝶乱蜂喧妒芳菲,哈哈……”李小荷没有回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目光朝自己的布鞋头毛茸茸的小洞看了一下,脚拇指不自觉地往里缩了缩。“我有新鞋,这不是挖野菜随便穿一双嘛,你是鬼呀,悄悄的就跑过来了,等你半天了。”她轻声嘟囔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杨小妮轻轻叹息,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命苦啊,谁让我比你胖,爬不动了。对了,你二姨提到的那个计件工作,有消息了吗?还有,你表弟小鱼走了吗?”
李小荷回应道:“嗯,昨天二姨来了,说那边急需人手。表弟在这里玩了快一个月,现在我这个妈也不太喜欢他,所以二姨把他领回去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
『杜一秋疑惑的说:“奇怪,怎么没有她表弟的全息影像呢?”洣果与他对视了一下:“要不问问船长吧?”杜一秋点点头,意念感召了船长。
独孤熵船长望着李小荷的意识全息影像说:“我早就用各种方法测算过了,他这个小表弟的超弦量子态并不完整,似乎跟我们一样,只是在特定的时间节点出现过,也或许他去过闲间六度,他的祖母跟李小荷的祖母是同一个母亲,超弦量子态更是不可测,这个也是需要你们去那里调查的主要任务。”说完不见了。
杜一秋“哼”了一声:“假如你生活在一个你自认为不平等的环境,那么,你的心,便不得安宁。”
洣果一副无谓的表情:“我们必然要做什么的时候,大脑会提前意识到,从而向过去或者未来反射投影信息,我想,我们还是在在冷眼旁观中体会一下这个宇宙更多的真爱吧。”
杜一秋双手交叉在胸前:“你这么说,意识其实就是量子纠缠态共鸣的反射?”
洣果耸耸肩:“我可没这么不严谨的想法,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经历悲欢离合吗?”杜一秋勉强一笑:“因为超弦量子之谜一直困扰着我们呗,哎,希望找到蓝色等式可以解开这些谜团。对了,你觉得…我们可以,我是说假如,以后我们可以控制超弦量子吗?。”
洣果:“呵,我想,这是无尽的伤痛,最起码在这个宇宙,所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哈哈。”杜一秋白她一眼:“我们还是先分析数据吧。”』
李小荷等待着杨小妮继续说下去,却突然没了声音。她扭头轻轻抿了抿嘴,随着杨小妮的目光看去,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不是电视里看到的吗?”李小荷小声自语。然而,再高清的电视也无法比得上眼前身着婚纱的姑娘来得真切。这个偏僻的村落仿佛被现代信息的碎片击中,人们似乎有了种想要把爱情寄托在老旧物件上以提升其价值的想法。两人一时看傻了眼,有些游客想要品尝野菜,这她们能理解,但来这里拍摄婚纱照却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背景是依山而建、用大小不一的石块砌成的老房子,朝着阳光的一面。拱形院门口有一米左右宽高的砖石残垣,新娘子大约一米六的身高,向东面优雅地站立,洁白的婚纱衬托出她肌肤的柔嫩,裙摆像流淌的白云般铺陈在长有绿色杂草的石阶上。
“头再往上抬一点,对,好,保持住。”摄影师举着相机,边说话边缓缓移动,似乎是在新娘的轮廓与拱形门完美重合时停了下来,连续按下了快门。
李小荷说:“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杨小妮点了点头,边走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听你昨晚说的那些话,真是气人,我有你说的那么胖吗?”
“是你自己那么说的嘛……”李小荷见她没有回应,便补充道:“你真的不胖,你的他不是为了你愿意放弃一切吗?”她猜测着“钥匙”还没有完全插入,便点头道:“这证明了你的魅力是无法估量的,我可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