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徐雅臣等人听了赵福生这话俱都转头相互对视，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赵福生仅凭与小厮几句对话，就认定了红泉戏班失踪一事与徐家无关，而是另有缘由。
——从她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仿佛十月初三，守门的小厮半睡半醒间看到的那个古怪的黑衣老头就是与红泉戏班失踪有关的主要原因。
徐雅臣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有些疑惑，而这疑惑之中又隐隐夹杂着几分害怕：
“大人，大人真是英明。”
老士绅怔愣间，赵福生已经往前走了数步，进了园子里。
此时两人之间各自簇拥了一帮人，且拉开了一段距离。
初二与徐家仆从讲话的柳春泉应该是本人，自然要排除嫌疑。
“你们先别急。”
说完，又道：
“后来，十月初七，轮到我当值，我与戏班中的柳复生也说过话——”
仆从、杂役甚至徐雅臣的几个儿、孙也跟着帮忙，一会儿功夫，整个畅春园的灯笼全被点亮，园子照得如同白昼，将先前那种阴森诡魅感瞬间驱尽。
主人吃不完的食物大多会赏赐下人，食物不可能这样腐败——像是堆积了许久的剩饭菜发酵多时发出的可怕味道。
“我也说过——”
徐雅臣一扫老迈之感，腿脚变得异常灵敏，牢牢的尾随在赵福生身侧不远处——他此时感觉这座畅春园入夜之后十分吓人。
赵福生听到了，警告似的瞪他一眼。
被她指中的人就战战兢兢的道：
“我在十月初二那天，与柳班主开过玩笑——”他说了与柳春泉的对话，又给赵福生指认地方：
“我在是这里与他说的，当时我就站这里。”
徐雅臣一见赵福生的目光落到这些落叶上，顿时头皮一麻，喊了一声：
“来人，将这些叶子清扫了，方便大人查案。”
赵福生可不管这些人心中想什么，又再度发问。
这个话题本来在此时说出来就有些不雅。
不知为什么，徐雅臣觉得本该熟悉的自家园林，此时却说不出的阴森诡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