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香珠可不管赵管事是何方神圣。上回常轶群包圆了窖好的桂春茶,这回赵管事又将窖好的桂春茶给买完了,如今店里可是一丁点桂春茶都没有了。
虞香珠问张春:“庄子上可还有茶饼?”
张春摇头:“这我便不省得了。前几日匆匆送那歹人去,却是没有注意到。”
虞香珠道:“若是有新的茶饼,得赶紧送过来呀。”
张春便道:“这件事还得回去禀告公子。”他虽然和虞姑娘很熟了,但自己权限不大,是不能叫庄子上的人送茶饼进城的。
虞香珠点头:“那你晚上回去,可别忘记将此事告诉陆公子。”
张春自然是将此事紧紧记在心中的。
转眼又到了下工的时候,刘大木要收拾东西离开,张春也不能厚着脸皮在虞家用晚饭,自然也是随着刘大木一同离开。
虞香珠看看天色,打了一盆水,拧了抹布预备将铺子的椅子抹一抹,忽见对面的巷道里,有个戴着帷帽的人像是看着她。
虞香珠不动声色,慢慢地擦着椅子往外头去。那戴着帷帽的人仍一动不动。
莫非是她猜错了?
虞香珠干脆也不擦了,就直直地看着那戴帷帽的人。
那戴着帷帽的人仍旧一动不动。但似乎外面的街上,传来了怒气腾腾的声音:“……我就省得,是那小蹄子搞的鬼!”
这把子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虞香珠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粗短粗短的脚便踹在了门扇上。
那只脚用了极大的力气,厚重的门扇被踹得哐当作响。
“小蹄子!果然是你!”周屠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看着虞香珠,“今日在陆家牌坊外,那戴帷帽的小蹄子便是你!”
“香珠儿!”姚三娘扑出来,护在虞香珠前面,“周屠户,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阿娘也是在这条街上混大的,虽说平时很温柔,但护女的时候,也是有几分气势的。
虞香珠却又将阿娘护在身后:“阿娘,没事。”
周屠户恶狠狠的看着她:“我那鸭子,可是你动了手脚!”
虞香珠轻嗤一声:“是又如何?你整日在外面诋毁我,我不过是对你的鸭子动一点手脚,已经是很客气了。”
“果然是你!”周屠户没想到虞香珠敢做敢当,在家中时琢磨好的那些话,一时排不上用场。
“诋毁?”姚三娘却横眉竖眼的吼道,“姓周的,你都说了我女儿什么?”
“本大爷说的是实话!”周屠户叫着,“你的女儿给陆怀熙做外室,街上人人都省得,何来诋毁!那陆怀熙夜夜往你们铺子里跑,与你女儿私会,别人都亲眼瞧见了!呵,虞大郎不在家,你们家中没有男儿,说不定连姚氏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