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铭走出去,看到县主的轿辇就停在外面。
陆怀铭走近,柔声说道:“县主,我阿爹已经醒了。”
县主也柔声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陆怀铭又接着道:“明日我要拿我们的庚帖到莲花峰上的圆通寺去,县主可要一起?”
以后若是县主嫁进了陆家,可就不大能出门了。
“好呀。”县主笑道,“能与怀铭公子一道出游,自是极好的。”这出去一趟,说不定还能捞些钱财。
“既然家主已大好,那我便回梅园了。”县主又接着说。
想起县主肌肤娇嫩,陆怀铭也是舍不得她晒太久日头的:“恭送县主。”
陆怀意站在人群里,看着县主坐在轿辇中走远了。
陆怀铭的运气可真好,所有的事情都对他有利。便是县主也对他另眼相待。这是为什么?明明献夜光杯的是他,献葡萄酒的也是他,先得到赏赐的也是他啊。
到底是他比不上陆怀铭吗?还是县主认定,这陆家的家主,就一定是陆怀铭了?这十多年来,他一直感叹命运的不甘,一直在抗争,可到底还是争不过命运吗?
人群中,有人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肩膀。
陆怀意侧身过去,听得那人轻声道:“今夜老地方。”
人群涌动,那人很快就不见了。
陆怀意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也跟着人潮散去了。
丈夫醒来,罗氏还是很开心的。
她问陆承厚:“家主可有想吃的?”
陆承厚目光闪了闪,想起他假装昏迷时,罗氏让海妈妈煮的各种好吃的。
但他又不能明说,只假意道:“我这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好些美梦,梦到你将火腿、香蕈切成丁,还有老母鸡熬的汤底,给我煮粥……”
罗氏脸上笑容僵了僵:“家主想吃这些?”
陆承厚理直气壮:“没有吗?”
也不是没有,就是罗氏不大想给丈夫吃。她的钱可是要省下来给儿子娶亲。
“家主既然想吃,那妾身只有去求山风叔,看他能不能给你开个小灶……”罗氏一脸的为难。
陆承厚简直要气死了,这毒妇,自己天天和儿子们吃香喝辣的,却不想给他吃!但他又不能揭穿,说他是假装昏迷的,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从你的嫁妆里拿些钱出来买不行吗?”陆承厚厚着脸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