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判那秀才杀人不就行了?”苏浅浅奇怪为何这样麻烦。

    “这案子本在县衙审问,那秀才拒不认罪,他虽然不是官身,但是乡试中了举人,这样的举子县衙不敢轻易断案,他爹娘又到处鸣冤,才报到大理寺。”

    尹尚书解释一句。

    “十年寒窗不易,本官不想冤屈了他,可是却寻不到任何线索,那室内门窗紧闭,当晚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房内,所以至今毫无头绪。”

    庄大人想想就头疼,捋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

    苏浅浅没有胡须,一只手在下巴上捋一把,做思索状……

    两位大人目瞪口呆:苏浅浅的痦子消失了,代替的是一道墨痕,就像长了一撮山羊胡!

    秦玉卓暗暗庆幸没有学着苏浅浅点那个痦子。

    “大人,那秀才家中人可都审问了?”苏浅浅问道。

    “都审问过,并没有什么疑点,他的爹娘和兄长是药农,嫂子也是寻常农妇,皆不善言辞循规蹈矩,并非奸恶之人,所供述的也都无破绽。”

    庄大人顾不得管苏浅浅的胡子,继续介绍案情。

    【没有破绽只是你们没发现,只要事实发生,就会有迹可循。】系统高深地评价。

    庄大人老脸一红。

    “大人可否今日就审疑犯,晚生想听一听那举人和他家人如何说的。”苏浅浅给系统提供吃瓜条件。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升堂,提告人是那举人妻子胡氏的哥哥,被告邱明轩,还有邱明轩的爹娘兄嫂都到了大堂。

    邱明轩已是举人之身不必下跪,牢中关押了快一个月,虽然面色苍白憔悴,倒还算平静镇定。

    胡氏的哥哥见到邱明轩便怒目圆睁,恨不得扑上去啃两口肉下来。

    “邱明轩,你口口声声说胡氏与人私通,你可有证据?”庄大人从邱明轩的证词切入。

    “大人,胡氏身孕本就是证据,春耕假时晚生回到家中,问及她看上去丰腴许多,她遮遮掩掩并未说有孕,在那之前晚生因用心读书,三月内并未与胡氏同房,这孩儿从何而来?”

    邱明轩坦然回答。

    “你放屁!我妹妹清清白白的姑娘,出嫁前家中来客人都急忙回避,你竟然如此羞辱她!她住在你们邱家,是否与人私通,难道你们家里人都是瞎的吗?”

    胡氏哥哥大骂妹夫。

    “胡大莫要咆哮公堂!”庄大人一拍惊堂木,目光扫向旁边的屏风,那后面坐着苏浅浅和尹尚书,还有竖着耳朵的秦玉卓。

    “大人,若胡氏是晚生闷死,凶器何在?胡氏又为何不挣扎?”邱明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