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正在想苏浅浅再做什么无谓的反抗也是无用,他势必要把这个女人赶出侯府,忽然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禁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苏浅浅并未开口。
怎么回事,难道是他被苏浅浅闹得出现了幻听?
“多谢侯爷放归之恩。”苏浅浅眉目间表现得哀伤。
“不过妾身还有一事相求,我要自立门户独撑门庭,免得苏家为我失了颜面,还请侯爷帮妾身打点一番。”
【哈哈哈,这些钱让我可以衣食无忧地做回白富美,干嘛回苏家受那继母的气?
再把铺子扩张扩张,钱多了养上几个如花美男,武宁侯府和我可别扯上关系,我可不想抄家灭族时流放千里,被那些军汉轮死!多谢侯爷不杀之恩,哈哈!】
秦含璋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他盯着苏浅浅的红唇,那双唇紧紧抿着,本以为是因为悲伤,若和听见的话结合起来,似乎是怕笑出声?
不过,白富美是个什么东西?养上几个如花美男,简直不知羞耻!还有最重要的是,武宁侯府被抄家灭族?
秦含璋眉目凌厉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听到这些话,微微侧头向门帘外扫一眼,那里站着苏氏的两个贴身丫头,还有秦含璋在府中的小厮侍砚。
若是别人也听到了,总会有些表示,可是外面毫无动静。
“侯爷,妾身签了和离书立刻收拾东西,如果快一些,不用等到明日,今晚我便搬出侯府,那些笨重的家具,改日再让下人搬走也不迟。”
微微垂下臻首,苏浅浅一脸悲伤不可自抑,又绝望无可奈何的样子,伸手去拿备好的笔,提笔就急忙去签字。
【快走快走,别耽误工夫,长得好看有啥用,一个短命鬼,自以为是葬送了一家子的性命,不对,是一家子自以为是,合伙葬送自己的性命!我得走快点,那个大宅子里的美好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秦含璋目光冷冷盯着写字的苏浅浅,这些话分明是苏浅浅的声音,只是没有了沙哑,难道是她心里所想?不可能,他怎么会听见苏浅浅的心声!
那么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又是从哪里来的?关乎侯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秦含璋不敢轻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明显是女子轻盈的绣鞋摩擦着裙摆,正在走近这间花厅。
【呵呵,来人了,是着急让我滚出侯府是吧?放心,我会七百二十度无死角地滚给你看,只要银子给得硬,前夫哥哥免费送!】
苏浅浅眸子里是茫然无措,心里却在呵呵。
丫头禀报时,人已经进了门。
进来的人一身月白衣裙,腰上丝绦束起掌宽的纤腰,丝绦上坠着白色的玉坠儿,一头乌发也只是用白玉簪绾起,若是和秦含璋站在一处,妥妥的情侣款。
“表兄!”齐婉娘弱柳扶风般立着,一双含情目盈盈落在秦含璋的脸上,旁边的丫环小心扶着,好像松开手会掉地上一样。
“表妹怎么来了?你不是身子不好在休养,下人们怎么伺候的!”秦含璋想着事情,表情也是淡淡的。
想着他听到的那些话,几乎可以确定,确实是苏浅浅的心声,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见惯生死,他不惧什么鬼神之说,只是想知道那些话从何而起。
“表兄,不要怪她们,是我担心你和嫂嫂,所以过来看看,嫂嫂虽然做错了事,还请表兄宽容些,莫要和嫂嫂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