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徐诚元躺在了地上,他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方才那般惊恐,仿佛根本就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徐诚元回顾着方才驾鹤所见光景,不禁叹道:“当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陈炁轻抚白鹤,一边跟徐诚元说道:“五木道友就没想过,万一陈某没能接住你,后果会是怎样?”
却听徐诚元道。
“道友,我又何惧?”
徐诚元道:“吾之生死,早已随着仙鹤腾飞的那一刻归于自然,能得此妙缘,死也足了。”
陈炁听后无奈一叹,却道:“道友真是一位性情中人。”
“是啊!”
徐诚元道:“若不性情,何得自在?”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递上前去。
“陈道友!喝酒!”
陈炁见此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笑意,接过那酒坛。
他仰起头来,却不在顾忌任何形象。
那一坛子酒一并下肚。
酒水顺着那嘴角躺下,沾湿了道人的衣衫。
徐诚元见此一幕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如此才好!如此才对!你我逍遥自在,仰头豪饮,作性情人!如此才为道,如此才为仙!哈哈……”
那爽朗的笑意在这岸边响起,畅快笑意响彻九江两岸。
这是他们的道!
是在这漫漫岁月里,少有的逍遥。
陈炁放下酒坛,长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擦去嘴角的酒水。
他的目光看向这江水。
“是啊……”
“自在,逍遥,归于自然!”
陈炁似有所感,目光望着前方。
却闻徐诚元道:“陈道友!你不厚道,酒却不给我留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