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疼得眼泪都要出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忽然摁在了她的脑袋上。
一股暖暖的内息，经由他的掌心，揉在后脑。
那股刺痛的感觉，渐渐就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一点点麻。
“不疼了。”她没有抬头，浑身依旧是僵硬的，抬起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楚东陵并没有为难，大掌收回，看她的目光，已经冰冷刺骨。
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气氛。
不说话，就是那眼神，冷得吓死人。
每次都这样。
龙一一很想一脚将他踹出去，可惜，不敢。
不过也没有这个能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房间里的气压，仿佛越来越沉重。
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龙一一额角都开始要冒出细汗了，可站在床边的男人，却始终面无表情。
眼底没有半点波澜。
一直这样，他自己不累吗？
奇怪的是，自己什么都没做，龙一一怎么就觉得，累得快要晕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龙一一终于扛不住那份压力，主动开了口：“你想怎样？”
但是楚东陵不说话。
她就怕他这样，不言不语，什么都不做，却也可以弄得你生不如死。
好想晕过去。
但恐怕自己此时晕过去的话，他除了会想尽办法弄醒她之外，还会更加愤怒。
是，他现在很生气。
虽然那张万年冰封的脸，永远看不到一丝丝的裂缝。
可是，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现在很轻易就能察觉到他是在开心，还是在生气。
哪怕，他开心和生气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