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人偷摸着回了家,北桥沟的村民们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天色昏暗下,村尾的古杨树下,照例聚集了不少人。
偌大的青石台上,摆放了一副象棋,有两个老人借着微光正在对弈。有个别者对棋局有兴趣的,自然是凑在一起观看;但大部分村民,则是围在一起闲聊。
村民们说的,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
不是今儿这家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昨儿那家人又出了什么状况。
话题聊着聊着,就扯到了齐家。
“哎,你们说,这老齐家的,打从办事那天,那丫头跑了后,这家人就再没露过脸。难不成是躲在屋里,没脸见人了?”那人坐在一片阴凉里,手里晃着一把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就有人上来接茬“可不是咋滴!我估计他们家丢了这么大的人,哪里好意思见我们这些乡亲们啊!肯定是要躲起来的!”
听着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一些同样很多天没见过齐兴业等人的村民,不知道咋回事,纷纷凑上来听。
“哎哎哎!不懂的别瞎说啊!”这两人聊天的动静大了些,引起了另一人的关注。
两人闻声看去,原来是孙大嘴。
“孙大嘴,怎么哪哪都有你呢?我们怎么就不懂了?齐家那几个人,可不就是躲起来了么?要不,怎么这么些天了,都没从他们家里闹出一些动静?”其中一人反驳道。
孙大嘴不由嗤笑“你们这是孤陋寡闻!老齐家的,两周前被人送到局子里了!”
什么?!
这则消息,不啻平地一声惊雷“孙大嘴,怎么好端端的,他们就被人送局子里了呢?他们是不是招惹上什么厉害的人物了?”
“是啊,孙大嘴,你快详细和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耐不住好奇地,急急地凑上来问。
只见孙大嘴大喇喇地在一块空地上坐下来,见围观的众人都看向他,就连下棋的两老头都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地述说起来。
从齐小雨的逃跑说起,再到冷逸轩领着他的手下凑巧撞上齐家人施暴,又将这一家子教训了一番;过后又顺手把这家人直接扭送到局子。
洋洋洒洒一连串说下来,周围人们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来。
“大嘴,你这说的跟真的似得,莫非你亲眼见到了?”有人怀疑地问道。
孙大嘴被其质疑,直接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我孙大嘴在村子里这么久,平日里是个啥人,你们还不清楚?当时我就在现场!不过,后来的那几个人,看起来有点凶猛,我只是没有靠过去——”
孙大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尤其是小李子拳打齐俊飞的那一幕,真真是叫他胆颤无比,他自然是不敢接近的。
“我说孙大嘴啊,你当时都没靠过去,你怎么知道老齐家那一家子,都被送到局子里的?兴许那帮子也不是好人,将人给绑票了呢?”
“是啊,孙大嘴,这人都不见了两个多星期了,要真是局子收了人,我们这边,总不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吧?依我看啊,这事多半是绑匪干的!”
“哎呀!那可就不得了了!这要是绑匪干的,那咱赶紧报警啊!这老齐家怎么说都是和我们住一个村的,虽然邻里邻居的关系处的不咋样,但到底是三条人命呢!”
“可不是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