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泥沼里的猎物并不挣扎,坦然地沉沦下去。

    “我愿意。”

    贝婧初离他很近,锁住他的眼睛,眼神坚毅得......往那儿一站就是兵。

    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嘴角是上扬的。

    迅速抽身,两人拉开距离,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出门后的珑守揣着太子递来的死亡名单,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知道自己成功了。

    胜利,是属于有心机的男人!

    贝婧初做好决定后,反而放松下来,去了雷念儿的寝宫。

    反正她们都未成家,她就一直在东宫住下来。

    寝殿里有股药味,贝婧初进去的消息被通传后,她就下地了。

    她忙阻止道:“唉~躺下,再是做样子,皮外伤还是有的,别起来了。”

    她自顾自地坐到她床边上,端午过去,天渐渐热起来,贝婧初打着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扇风。

    指腹摩挲了一下光滑的扇柄,想起来什么。

    “这墨翡扇柄做的扇子,我得了一对。将入夏了,握在手里比木柄多一点凉意,我们最怕热的,等会儿我让人把另一个取给你。”

    “怎么用一样的,到时候叫人看了,都知道我们感情好。”

    雷念儿脸色还不错,如果不是比平常虚弱了一点,换个不熟悉的人都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她笑道:“那这是我独有的呢?还是别人都有?”

    “只有两把,自然是你我独有的。”

    “你不怕婳婳和酒酒她们吃心?”

    贝婧初心虚目移,“婳婳和酒酒那儿有别的东西。”

    咳,面对念儿的死亡凝视,贝婧初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少女感情的渣男。

    错觉,一定是错觉。

    侍从端上茶水,贝婧初喝的东西已经从奶茶进化为了参茶,一整根人参泡在茶盏里,日日喝着才能提起精神去应付这堆事。

    她觉得全靠自己坚持养生才没有英年早秃,贝婧初有时怀疑阿耶的帽子下面也是秃的,不过现在她不敢皮了,否则定要扒开阿耶的头顶看一看。

    贝婧初摸摸自己的发缝,还好没有变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