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东宫小朝会散去,贝钤被单独留下。
“表兄,姑妹来求我少给你派些活儿,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
“看在咱们亲戚的面子上,孤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了你。”
“你这两个月下朝后,不必在詹事府点卯上职了。”
“抓紧机会相看人家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贝钤震惊无措之余,有了那么些微的惊喜,问道:“所以是可以不干活了吗?”
贝婧初微笑:“青天白日的做什么美梦,居家办公罢了。”
贝钤:呵,初扒皮还是初扒皮。
得到了并不完整的假期,贝钤走出东宫,冲着门口等候的下人吩咐道:“母亲急了,让我相看人家的消息,你散播出去,”
“尽量自然地,传到挽园里去。”
没过多久,东宫里来了一个上钩的姑娘。
“初初,贝钤那厮订婚了吗?”
下人把茶端上去,周欢酒端起来准备猛饮,下一瞬发出一声惨嚎:“烫!烫烫烫烫烫!”
“......”
皓月已经吩咐了:“上些冰来。”
此时暖春,还没到用冰的时候。
等冰块从冰窖里被砸上来的时候,周欢酒都痊愈了。
她恢复了满满活力,给自己的行为辩解:“不是,只是有一个小婢女和我说过,她和自己的青梅竹马本来是无话不谈的友人。”
“但是,那人成家后,他的妻子便看不惯他们来往太过,不信他们是单纯的友情,觉得他们总是暗中苟且。”
“两人的关系便疏远得和陌生人一般,街上碰面了都不会打招呼。”
“我那小婢女也理解,她说自己的丈夫若是有情谊深重的青梅,她也是不开心的。”
“但是好好的一份幼时情谊,就这么消弭了,未免觉得可惜。”
贝婧初:“所以......?”
周欢酒小手拘谨地握在一起,提了一个建议:“要不,我和他搭个伙凑日子吧。”
贝婧初:???!!!娘耶——你什么时候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