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成个婚真麻烦,三书六礼纳吉纳征。”

    “钤儿那孩子现在越发不着家,一有空就往挽园跑。”

    “幸好姑妹我身边不缺人陪,我要真是那等老实守着儿子的老太太,早被这给儿媳妇养的不孝子给气死了。”

    贝婧初心中再如何猜测,脸上也不露出多余的神情来。

    所以,咸宁姑姑这热情慈爱的皮囊下,有没有藏着什么心思呢。

    她笑道:“表兄找酒酒去,您还自在些。”

    “别看姑妹嘴上抱怨,他要是真黏着您,您还嫌烦。”

    说着进了御书房落座。

    阿耶的习惯一直是先和近臣商议,没问题的话再拿到朝会上说。

    除非是他早已决定,一意孤行,不容置喙,反对也没用的事。

    “玉浑前几年幼帝登基,太后临朝。”

    “这几日收到消息,他们的辅政大臣和幼帝对上了,玉浑内部一团乱麻。”

    “上次战事了解,休养了四年,趁此机会,朕有意出兵玉浑,诸位可有异议?”

    许兰期回道:“大越如今国库充盈,能人辈出,武器兵马也尽皆优良,万事俱备,臣等实在没有劝阻陛下的理由。”

    “况且,机不可失。”

    其他人都不出声,显然是没有要补充的地方了,贝婧初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趁他病要他命。

    咸宁长公主倒是不赞同:“现在大越国力强盛,但行军到底是劳民伤财。”

    “百姓富足也没几年,当初攻打突宁是因为他们先犯我疆土。”

    “玉浑不过是在边境劫掠一二,在突宁被灭后也收敛许多。”

    “陛下,不如待大越再积蓄些实力如何?”

    皇帝横过去一眼。

    “咸宁,时不我待,你平日也不是前瞻后顾的性子。”

    “再等又是要等多久?明日复明日,明年复明年么?”

    贝尽莞低头,“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