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昼迈了一步,被许兰期按住了手。

    “阿昼,避嫌。”

    “你没有那个底气,去陪着安置反贼之子。”

    “许家可不能被你连累了,陛下的怀疑,为父也担不起。”

    许承昼嘴唇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出来。

    许兰期带着他离开回府。

    马车上,老父亲劝慰情绪低落的儿子:“在怪阿耶吗?”

    许承昼摇摇头,但是头埋得更深了。

    许兰期透过镂空的车窗,看向窗外的街道,眼神略微放空,勾起了一段内心深处的回忆。

    “不是阿耶不理解你们的同窗之情,贝钤在弘文馆人缘很好,他才华横溢,仰慕之人定然不少。”

    “但今日,除了太子,绝无一个人敢去刑场收尸。”

    “除非他们不顾及身后的家人了。”

    “并不是你薄情寡义,而是......世道如此。”

    他没有回头看儿子,而是对着窗外的热闹。

    马车慢慢行驶,今日的特殊对街道上的热闹没有丝毫影响,和那个人离开的时候一样。

    他说:“皇子的伴读都有两个,陪着陛下的却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