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娘回家,见到熟悉的院门,犹豫着敲了上去。

    “谁呀?”

    随着一声木门吱呀声响,一个陌生的妇人打开了门。

    她警惕问道:“你是谁?”

    “请问……以前这户人是搬迁了吗?”

    妇人不解:“没有啊,你找谁?”

    “娘子,外面是谁呀?”

    熟悉的男声传来,一个人走近。

    见到她的脸后愣了一下,随后不确定地问道:“阿姊?”

    丝娘点头。

    妇人疑惑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家失踪的那个,绣一张手绢就能得一两银子的女兄?”

    “纠正你多少次了,是能卖五两银,绣娘只能分一点儿。”

    妇人笑开:“那也很多了。”

    她忙把丝娘拉进屋里:“好阿姊,你现在技艺可有精进。”

    丝娘翻过手,看着自己遍布老茧的双手。

    好的丝帛娇嫩,绣线也娇气。

    需要绣娘的手柔嫩才能绣好,至少不能像她这样遍布老茧,会勾线的。

    “我……绣不了了。”

    妇人虽然没垮脸,但是笑容不比方才真诚了。

    男人问道:“阿姊,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爷娘有多担心你,他们……”

    “爷娘呢?”

    男人哽咽了一声:“阿耶本就生着病,听说你失踪了,一口气没上来就……”

    “阿娘本就着急你,阿耶这一走,阿娘没多久就伤心过度,也去了。”

    原来回来了,迎接的是这样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