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牛懒马屎尿多,你小子怎么回事,马上就到了,回山寨尿。”
“哥,我求你了,真憋不住了,再颠簸下去我非得在马车里尿出来,你不心疼兄弟,总得心疼心疼这满车的吃食吧,快点。”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也笑骂起来。
“你小子真是恶心,赶紧滚去撒尿去,一会别坐马车,自己走回去,咱可不等你。”
“就是,别把那尿骚气带到粮食上,省得兄弟每次吃东西还要想起你,快滚。”
那原本拒绝的人也笑了起来,见山寨就在不远处才骂道:“你小子赶紧滚,真要尿在马车上,我扒了你的皮。”
话落,那憋不住的人只连忙应了声,跳下马车就钻进了林子里,其他人则是赶着马车继续走。
江意绵挑眉,示意林宴安在这待着,不顾对方脸上的不满,就带着赵达和马明一起离开了灌木丛,在林子里穿行。
那落单的山匪这会却没有刚才那样着急,只四下看了看,才小心在地上刨了坑,刚把怀中私藏的钱袋拿出来,脖子上就架了把刀。
明晃晃的寒光,吓得他整个人就是一哆嗦,刚要出声大叫,嘴里就迅速被塞了把泥沙。
喉咙里被泥沙糊住,只让他叫不出来,偏偏还不敢动弹,忍受着嘴里那味道古怪,散发着臭味的泥沙,举着双手跪地求饶。
他娘的,他一个山匪都还没拿着刀威胁过人,反倒是被其他人威胁了。
赵达冷眼盯着眼前这人,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我这刀定会在你还没叫出来之前砍断你的头,把嘴里的沙吐出来。”
那山匪只连忙点头,用力咳嗽几下,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泥沙吐出来,下巴就忽然被大力捏开,疼得他只觉得骨头碎了。
江意绵看了眼,确定对方嘴里没有藏毒才嫌弃地松了手,盯着眼前这人,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二狗叔,好久不见啊!”
上次寨子门口绑人时,江意绵就发现了对方,本以为是眼花,如今倒是确定自己没看错。
赵三刀这么久都没杀死王二狗,倒是让她意外。
眼前这人和半年前没太大变化,除却少了只耳朵,以及腿脚稍微有些跛,看着多了几分老气外,那眼里随时闪烁的小聪明和从前一样。
王二狗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猛地瞪大眼睛,盯着江意绵半晌才有些不敢认地道:“江,江家丫头,你,你们没,没死,这大半年都在山上?”
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白白净净、长相精致好看的姑娘是大半年前那个邋里邋遢、枯黄瘦小的人。
那场山火,他可是亲眼看见整座山头烧起来的,这人没死,那是不是其他人也没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他没害死村里人。
江意绵却没回答他,只冷声道:“把你知道的山寨里所有的情况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若有半句假话,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赵达手中的刀更是朝他脖颈处伸了伸,他正要朝后躲,另一把刀也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