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又凄苦的一笑,顾盼琉璃眼波,荡起了涟漪,期盼的目光让人心疼,“他还好嘛?长得好看么?”
“他很好,既然想他就见见他吧。”
“见也要离开,又何必再见,平添牵绊,倒不如不见得好,只要他好,我心也安。”
“可你毕竟是她的娘亲,你这样对他太残忍了点。”
皇帝疑惑,皇后到底告诉了她什么,难道她不是为了景凤羽回来,那她是为谁?
“有你这个父皇护着,我这娘可有可无,十八年过去了,能留下的还有什么,他怕也忘了我。”
这话说的好无情。
皇帝幽幽一叹,眉心紧蹙,“你今回来,不是为凤羽,也不是专程看朕的,是为他吗?”
她回眸,澄澈的眸子闪着期待和信任,“我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凤羽已经长大,我不求他有忧国忧民之得,只希望他活得快乐,陛下,栖鸾恳请你答应。就像当初答应栖鸾一样,让栖鸾离开时的那种洒脱。栖鸾不求富贵荣华,他也一样,希望他能和自己相爱的女子,携手白头到老,这是作为母亲,最大的心意。”
再见,又要在别离,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的遥远,皇帝心里很是失望忧伤,“阿鸾,你有想过朕么?想过有一天回来吗”
云栖鸾只得淡淡勾了够唇角,“陛下还记得当初么?阿鸾的心思,你早就清楚,你也答应过栖鸾,不强求栖鸾,栖鸾想做什么,你都不会过问……”
还是不肯给他答案。
如今的两人,像陌生一样,客套的寒暄着,话题不多,更多的是沉默相对。
“阿鸾,不管你去何处,想回来,朕都等着你。你说的那些,朕答应你。”
她朝她恭谨的行礼告别,“谢陛下的体恤。阿鸾已经耽搁太久该回去了,不要找我。”
说着轻盈飘逸的身影已踏出了塔楼,越走越远。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皇帝眼圈湿润了,喃喃道,“阿鸾,你不想朕把一国之任交给他,其实他担的起这个责!皇子中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的,但你不愿意,朕也就不勉强他。朕也希望他快乐,他快乐,你才快乐,为了你,朕愿意做任何事。”
藏在暗处的皇后和太子,见云栖鸾走了,皇后松了口气,对身旁的太子道,“以后要好好给本宫做人,为了你,本宫才把这个贱人找来的。”
“母后,不会是你让这个女人出现的吧?”
“不然呢!你父皇最听她的话,她不喜欢你父皇做什么,他一定不会做。”
“你怎么说动她回来的?”
皇后的眸光晦涩难懂,瞬了眼太子,心里的想要说的,尽数搁在了心里,不算告诉他。
“别想那么多,府中的烂摊子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一下。”
见她不说,一定有她的计划,她是自己的母后,只会向着他的,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那儿臣告退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