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这么多年虽然处身事外,但也没有忘记自己是姓景,所以,这次书大将军出征,和敌军作战的一些情况,儿臣也知晓一二,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儿臣出手已经太晚了,才让书峥将军蒙受这么大的冤屈,让他的家人跟着受累。”
书萌有些迷惑了,这景凤羽难道真的一直在暗中关心她的父亲!
他也知道自己父亲出事了,不然怎么解释呢。
刚回城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让他回府,他却执意要跟她一起进宫,难道他真的早就知道父亲出事了,他才如此淡定而不惊!
话说间,他从身上拿出一封血书,让太监呈给皇帝。
“这是书峥将军失踪前留下的血书,要不是流枫赶到及时,这信怕被人毁了。”景凤羽眸子满是愤怒冷厉的冰锥子,让那些妄言的人抬不起头。
皇帝看完血书沉默须臾道,“这的确是书峥的亲笔,信中指有居心叵测之人勾结外敌,试图夺我景氏江山,他被暗算,可能要死于非命……些此书信证其清白。”
“父皇,这信可以伪造,久凭这信就相信他被陷害,那岂不是太儿戏了,儿臣倒觉得不可轻信。”景宏面色晦涩挑拨。
“信可以伪造,那书将军的这手臂,太子觉得是伪造的么?流枫。”景凤羽嗜血的眸中冷厉深寒,狠狠瞪了景宏一眼,流枫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走进了殿。
“把盒子打开。”景凤羽命令道。
盒子一开,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弥漫了大殿。
一只带血的手臂,让众人骇然。
一阵恶心涌上来,景宏哇的吐了起来。
皇帝骇然间从龙椅上站起来,看着血淋淋的手臂,他眸光一缩,脸色有些苍白,他认出了那手臂是书峥的无疑。
他太熟悉,他特殊的骨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要作假也不可能,而手指上的血玉扳指,还是自己送的,还是特制的,戴上去玉和肉相容在一起,无法取下来。
“怎么会这样?”皇帝脸色晦涩难懂。
而最难过的莫过书萌了,她还没有见到父亲,如今先看到的却是父亲的一只被人完整砍下来的手臂,这是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她的心情几乎是崩溃的,泪水盈眶,扑到那盒子上,摸着父亲的手臂,痛不欲生。
“父亲,父亲……女儿不孝,让你受如此悲惨大辱,女儿发誓,不血刃凶手,誓不为人。”她眸中的悲伤和愤怒在熊熊燃烧。
这场满门抄斩的祸事,被书峥的一只手臂和血书保了下来。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苏护被放了出来,她和书护同坐马车,流枫亲自送他们回书家。
“萌儿,你爹是被奸人所害,爷爷没用,没替他讨回公道,还蹲了大牢,让那些小人笑话,你被欺负,哎……”
书护颓废的垂着头,在牢中这一折腾,清瘦了许多,精神也有些秃废,以前矍铄精明的老爷子,在没昔日风范,更像个迟暮无助的老人,靠在书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