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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平时一过来，总会先给仙人掌浇水。
这次别说浇水了，她几乎连阳台上有仙人掌都忘了，脑子是各种数据。
他俩在客厅的桌子上看书，一人占据一边。
易凛那边，放了两三本书，一个笔记本，看起来整整齐齐，有条不紊。
苏念这边，一本书压着一本书，有正放的，有倒扣起来的，总之就是看起来乱七八糟，她埋首在这一堆书中，翻翻这个，又看看那个，飞速地写着什么。
易凛看了会儿书，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对面。
苏念把头发扎了个马尾，有几缕发丝没梳上去，随着她翻过的动作微动。
易凛看了眼时间，“中午想吃什么？”
苏念：“随便。”
她连头都没抬，好像除了书里的东西，没有什么能吸引她的目光，牵动她的思绪。
易凛眸光闪动，又问：“吃火锅吗？”
苏念：“随便。”
易凛：“吃麻辣火锅还是鱼火锅？”
苏念：“随便。”
易凛：“喝可乐吗？”
苏念终于抬头看他，笑道：“好。”
易凛起身去倒可乐，心想，这年头，人不如可乐。
他在对面坐了一上午了，苏念都没抬头看一眼，一听到可乐两字，立马抬头，还附赠了一个笑容。
苏念喝可乐的时候，从来不知道含蓄是什么，一杯可乐，转瞬被她喝掉半杯，又开始恢复到疯狂看书的状态。
打开手机看外卖，“吃火锅时间可能有点久，要不然吃个简单点的，你说怎么样？”易凛翻着某一家小炒菜问道。
他都快把菜品翻完了，也没听到苏念的回复。
转头看她，那人正在看着书皱眉。
易凛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苏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