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安可不知道何家的人这么不要脸,她回府后,美美的享受了一顿古代大家小姐的待遇。
这都不能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形容了,可谓是处处雅致,用完膳后,喜儿会带上一把剪刀和一个小巧的花篮,让她到花园里挑选自己喜欢的花枝带回房中插瓶,也会备上少许点心瓜果,让她到凉亭中小憩,看她无聊,甚至还会把刚刚剪来花枝上的花朵取下,给她捣碎了染指甲,到了晚上还会泡个花瓣浴,总之就是非常放松又治愈的一天。
而江十安的好心情,在程伯布施回府后截至。
程伯回来了,代表着这次布施成功完成,但直到程伯回府,她都没有收到系统的提示音。
也就是说她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想要获得功德积分,必须是她自己亲自救的人才行。
这让江十安非常苦恼,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捷径,没想到空欢喜一场,可如果不尽快积攒积分,她怕那河神又来了,系统可说了,她已经被河神标记,也就是说只要那河神想,她不管跑哪里都没用,他都能找到她。
发愁也没用,就这样江十安第二天又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花厅里。
今天是那些掌柜的前来交账的日子,还是她自己吩咐的,所以在想睡懒觉,她也努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只是人虽是起来了,心却还在床上,脾气自然也就不怎么好了。
至少望着这些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表示今年生意难做的掌柜,江十安心里的怒气是怎么也压不住。
“你的意思是,这半年以来,你的胭脂铺一点盈利也没有?”
胭脂铺的掌柜的脸上哭腔先是一滞,接着道,:“也不是一点盈利都没有,只是这半年来生意不太好做,且这店里总要留店备用金,不管是购买材料,还是应对突发事件,都需要的。”
“你呢,也是这样想的吗?”江十安侧头看向一旁另一个掌柜,这是珍宝阁的。
“是。”珍宝阁的掌柜的姓刘,他倒是比先前哪胭脂铺那掌柜沉稳多了,面对江十安的询问,一点也不心虚的点头应道。
江十安不动声色的望向下首,不难看出,胭脂铺,酒水行,珍宝阁三个掌柜应该是沆瀣一气的,他们送来的账本江十安也没看,猜也知道,账本上一定记录的整整齐齐,完完整整。
剩下的成衣铺和书肆,书肆老板愁眉苦脸,他管理的书局不大,所以是真没什么盈利,勉强维持不倒闭就是好的。
而成衣铺的掌柜,他给的就是老老实实的真账本了,所以他一脸坦然,脸上也无慌张。
“如果今天是我阿爹在这里,你们还会这样说吗?”江十安冷笑一声,不就是欺她年幼,以为她什么都不懂罢了。
“东家说什么呢,就算是老东家在这里,我们也是一样的说法,毕竟这银钱确实只有这么点,我们也变不出更多的啊。”刘掌柜一脸苦相,看起来老实极了。
“好了,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现在将这账本带回去,重新将这六个月的盈利交上来,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们还是这么不识好歹,也不要怪我不给你们这些老人的面了。”皱着眉,江十安最后一次说道,她今天本来就因为昨天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功德积分而烦恼,现在也实在不想和这些老狐狸闲扯。
有这时间,她不如多出去转转,看能不能碰到个积分给她救救。
至于查账,直接将这几个掌柜的做的假账找出来,江十安从没想过,她之前也不是什么数学型人才,也不认为自己前世那点数学知识是这几个干大半辈子,一直跟数字打交道的掌柜的对手,可不要小瞧这些古人,他们可比她聪明多了。
那些一穿越就能将人查个底朝天,成功拿捏住人的情节,在她这里是不存在的,所以她从一开始想的,就是暴力制服而已,本还没啥头绪的,可看着识海里的那一抹绿,她又有了底气。
“如果东家一定认为我们欺瞒了你,那我们也只有将账上之前预留的银子取出来给你,但这笔银子一旦取出,事后店中需要银钱周转,我们可就没办法了。”摊着手,刘掌柜委实没太把江十安放在眼中,他也不是就要跟江十安对着干,实在是觉得江十安有些不讲规矩。
虽然她现在是他们的东家不错,可之前说好半年盘一次账的,现在还没有半年呢,她就查账来了,如果这次坏了规矩,那下次她是不是又会改回一月一次,他们只是想联合起来给她一个教训,也好叫她知道,这店里的事,不是她一个小女娃随便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