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一定是没看到我的信息,他不知道我快死了,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司薇儿用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推不动他。

    朱子威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咬牙说:“你清醒一点,你出事的时候,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他,他说,他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

    “不,你说谎,你骗我,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司薇儿快要疯了,她用力挣扎,想去找司澈,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了。

    见她这么激动,朱子威怕她有什么事,只能咬牙,扬起手掌往她的脸上挥去,随着啪的一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她的脸上。

    司薇儿挨了一巴掌,苍白的脸颊一下子泛起了一抹红印,她一下子惊呆了,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

    朱子威轻叹了一口气说:“你刚洗胃,不要乱动,得躺着好好休息,他明知道你有事都不来看你,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就算你要为自己争取什么,都得等身体养好了再说,不是吗?”

    司薇儿咬着下唇,眸子盈盈地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这才默默地躺下,不再吵闹了,不过她躺着背过身去,不肯面对着他。

    朱子威看着她的背影,她不吵不闹,他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坐在床边,默默地守候着。

    在莫家大宅里,南湘正在试穿婚纱,陶陶和小曼在一旁看着给意见,很不容易终于试穿好了,南湘已经累瘫了。

    小曼给她们准备了茶点,陶陶已经有点饿了,一边吃一边说:“南湘,你这婚纱真是漂亮,每一件都这么有特色,都不要选了。”

    “可不是,我说定制一套婚纱,一套敬酒服就好,不要真浪费,莫景琛非得要定制这么多,说可以给我更多的选择。”南湘嘴里嫌弃着,但是心里却是甜蜜蜜的,这是甜蜜的负担啊。

    “你再说我就要酸了。”陶陶吃着茶点,不禁有些感慨了,“当初我跟司澈在一起,只是领了结婚证,没有举行婚礼。”司澈是孤儿,收养他的养父母又不在了,他们在这都没什么亲人,没有举行婚礼,只是简单的请朋友同事吃了一顿饭。

    “陶陶,司澈真的太委屈你了,你得叫他补你一场婚礼才像话。”南湘让小曼把婚纱收好,看着陶陶,不禁替她不平了。

    陶陶笑了笑说:“我现在孩子都有了,还补什么婚礼,这些在我眼中不过都是一些形式罢了,只要男人真心对我好就够了。”司澈不负她,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你人就是这样,不争不抢,太淡薄了。”她这性子,让人看着都替她紧张。

    陶陶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说:“细水长流,平淡就是福,只要一家人和谐就够了,其他形式的东西,不太重要的。”

    “你说的也是,我们以前在霍家,见惯了各种明争暗斗,你嫁给司澈,除了一个麻烦的司薇儿,就没什么大的麻烦,我就抑郁了,面对的是一箩筐的坏蛋,动不动就来找碴。”

    现在莫景辉受到了教训,应该是不敢来了,不过那个茶夫人还有乔柏思,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暗搓搓的想要揪住她的小辫子。

    “一入豪门深似海,南湘,你得小心一点,我听说那个茶夫人的手段挺厉害的,她是莫景辉的母亲,她肯定会想尽办法为自己的儿子争夺利益,你在莫家是腹背受敌。”陶陶很担心她。

    “我知道,她们不是省油的灯,我也不是好惹的,以前待在欢姐的身边,怎么也学到一点对付她们的皮毛。”南湘挑眉说。

    听到她这么说,南湘稍微有些放心了,南湘跟她不一样,她会主动争取,而且特别上进,她来了莫家后还主动学习,现在是越来越像个大小姐了,等她做了莫家大少奶奶,气质会更加不同,没有人会想到她以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佣。

    南湘看着她的肚子,一脸稀罕地说:“你跟司澈努力了这么久,总算得偿所愿,我听说头三个月很重要,你得小心,别让我的干女儿或者干儿子有什么事。”

    陶陶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说:“我已经跟少奶奶说好,我辞职不去霍家当厨娘,我现在过的就是养猪的日子了,还能再怎么小心?”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腰,自嘲,“趁我现在还是小蛮腰,我还得多摸一下,过一阵子就得变成水桶腰了。”

    “女人怀孕生孩子,真的牺牲太多了,怀孕了,身材走样,变胖变丑,还得牺牲自己的事业,如果老公对自己还不好,那真的人间地狱,想想都觉得害怕。”南湘看着她的肚子,一脸感慨。

    “累和苦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有个好老公,对自己嘘寒问暖。”陶陶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