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来到一处丛林,虫鸣如织,皎洁的月光在眼前的林间空地上倾泻下来,形成了一幅奇幻的光幕,一个女人从这个光幕里缓步走了出来,她一袭薄如蝉翼的长裙,婀娜的身姿如同花枝在风中摇曳,她有着绝代的容颜,如水的眸子象高雅的,闪烁着清亮而迷人的光泽;她的眉象梅雪的,如同柳叶弯弯;她的鼻子象路薇的,小巧而稍稍的有些翘;她的唇象郭佳的,上唇薄,下唇厚,令人陡生一亲芳泽的……
等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女人正缓缓往光幕退去,是高雅,是高雅,他看清了,这是高雅的脸,他想挽留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很无力,怎么也抬不起来。最后,高雅消失在了奇异的光亮之中,他拼命地喊,撕心裂肺。
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他睁开眼睛,才知道这只是一场凄艳的春梦。他用力有甩了甩头,想起身开门,却发现白露正趴在他的身旁熟睡,这才想起自己在白露的房间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现在去开门显然不妥,传出去一定会闲言碎语漫天飞,上次的教训也经够烦心的了,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于是他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好在门被敲了一阵,就没有了动静。
他从白露的身下抽出有些酸疼的胳膊,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想偷偷地离开,但白露这个时候醒了,她问:“哥,你准备去哪?”马骏想了想说:“我想出去转转。”白露看了看他,突然指着他的裤子说:“你就这样出去啊,你看看你的裤子。”
马骏低头一看,心想这下可出大糗了,刚才不仅仅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白露看着马骏的尴尬表情,显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毕竟上过初中的生理卫生课,看过几本言情。她红着脸说:“你把裤子脱了,坐到床上去,我帮你洗了,再用电风扇吹一吹,过两个钟头应该能穿上身。”说完,白露走到了外间。
马骏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下来,然后用毛巾被把自己的身体盖住,低声说:“好了。”
白露走了进来,把衣服放到盆子里,虽然马骏用毛巾被盖往了自己,但白露还是脸红心跳,毛巾被里面会是怎样的一道风景呢?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一直是她在心中一直装着久久不能忘怀的最爱,她想要是有一天能够嫁给他,她一定要好好地看一看。她洗着马骏的裤子,想着想着不禁为自己yd的念头感到羞赧。
裤子被风扇的风吹得飘起来,象是风中的旗帜。马骏想了想,觉得史湘兰的交给他的任务不能不完成,于是对坐在外间的白露说:“露露,你来一下,我有件事要问你。”
白露侧着身子走了进来,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却,她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马骏问:“你最近跟你妈妈谈过一次没?”
白露回答道:“谈过,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隔阂了,这还要感谢你。”
马骏说:“我就知道你们谈得很愉快,不然这两天她不会这么神采奕奕的。”
白露说:“她要我继续留下来跟她一起住,顺便帮胡娜补习,但我担心沈姨的病情,所以就回秀水来了,这几天忙着学校开学后的一些事情,忙完了就好好地陪沈姨。”
说到沈姨,两个人又沉浸在伤感之中。过了一会,马骏说:“你妈妈让我这次到秀水,是要调查一件事。我想,只有你才能帮得上忙。”
“上次上访事件,是你主动要去的吗?”马骏看到白露点头,问。
“不是,我当时的想法你应该知道,我对她有偏见,当同事找到我,说要我跟他们一起去的时候,我就答应了。”白露叹息了一声,说:“冲动是魔鬼啊,幸亏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当时是谁找的你?”马骏点燃一根烟,继续追问。
“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金华安,这人你也见过的。”白露回答道,她怕马骏想不起来,又说:“就是你第一次上这儿来,过来跟你打招呼的黑黑壮壮的男人。本来同事们并不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去县里闹,他说,现在秀水是土皇帝当道,如果我们现在不争这口气,以后连水也会喝不上的。过了一天,下面村小学的老师就来到了镇里,他们在镇中集合,我看见,带我们去县里的中巴车,是金华安出钱请的。”
马骏眯着眼睛,说:“又是他啊,这个人我已经非常熟悉了。”
见白露不解,马骏把金华安如何陷害自己的事跟白露一五一十地讲了,说完,他侧着头问:“你说这个人我熟不熟?”
白露惊讶地说:“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难道这次上访事件,他从中挑唆会有别的目的?”
马骏说:“人不可貌相啊,我一开始也被他的一副老实样蒙蔽了,没想到他害人的智商简直是一流水平,上次,是因为我跟他的姑母金红梅有过节。这次,这个害人精挑唆的上访事件,显然不是针对我,不是针对我,他针对的又会是谁呢?”
这个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来了,一个女人在门外喊:“白老师,有你的电话。”
白露跑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女人说:“白老师,你可睡得真沉啊,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大清早我经过的时候,听到一个男的声音在里面喊,高呀低呀的。电视一晚上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