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话再舌尖萦绕了一圈,霍聿森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沉默片刻,周岁时说:“你是想问我到底是怎么流产的?是我不要孩子,还是被谁算计。”

    “我说的话,你会相信么?”

    周岁时抬眼,眼神像一把刀子,语调平静:“我说是你妈妈不想我留下来,是她用了手段,害我没了孩子。”

    “我说了,你会信么?”

    霍聿森的心脏沉了又沉,明知道她会说什么,可真听见了,他不确定真假,眉目紧缩,正是思索状。

    包间里安安静静的,就连菜都没点。

    他的表情隐晦不明,一股捉摸不透的深度。

    在周岁时的意料内,她知道他是站在他母亲那边的,离婚是,不要孩子也是,他大概唯一做出出格的事,就是和她闪婚。

    想想也是,他这种人,和她的生活相差十万九千里,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然走不到一块。

    短暂在一起,最终结果也是要分开的。

    何况她自己家也是一团乱。

    都不适合结婚。

    “你妈妈得很干净,没有任何证据,你放心,我就算报警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不会影响到你们家,只能怪我自己,统统是我倒霉,这样说,你满意吗?要是满意,可以放我走了吗?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这话说得流畅、利索,仿佛在脑海里打了无数遍腹稿,也再次和他撇清关系。

    反倒是显得霍聿森在纠结徘徊,似乎还有所留恋。

    “抱歉。”霍聿森久久没说话后来了这么一句。

    意味着什么?

    周岁时想,大概是只有一种可能,他知道跟霍太太有关系,但那人是他母亲,他不能怎么着,也就无法给她一个说法。

    所以不管那种结果,都得她自己承担。

    挺好的不是么,他们才是货真价实一家人,而她只是外人。

    他松了手,周岁时从他身上下来,背过身整理衣服,重新穿戴好准备离开,这里是一刻都不想多待,还没走出去,手刚握住门把,身后又传来霍聿森的声音,“会和周阖之结婚么?”

    结婚对她来说太遥远,她根本不想那么遥远的事。

    这个问题自然也没法回答。

    她也就不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