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败之因,全数推到了他许攸的头上。
张韩活动了几下之后,毅然决然的翻身上马,率领所部再次出发,“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我们往武安去!”
崔琰直到现在,才不得不承认,袁绍并非明主,或可得势招摇,威望于世,可却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让邺城的收成存粮锐减,令税收大增。
“他袁绍,仁义均在,只是错信了旧臣,因此战场失利,好计量呀,当真是……无情也!”
袁绍快步走下台阶来,手中拿着布匹递到崔琰面前,双目发红的盯着他,“你看见了没有,张韩烧毁乌巢的时候,曾大笑多亏了邺城先生相助,不愧为丞相旧友!”
“嗯……”袁绍看了看他们,深思考量着这番话,慢慢的又走回到了位置上,缓缓坐下,叹道:“好吧,依诸位之见,的确应当如此,那就请各位彻底严查,找出许攸党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许攸,遗臭万年,受世代嘲讽唾骂,愧对列祖列宗。”
辰时,袁绍问讯了崔琰。
“不能姑息,宁可错杀也不能姑息,此战大败,乌巢粮草付之一炬,境内各地都会缺粮,今年秋收甚至连全境温饱都难,此,都是许攸贼人暗通曹操所致,我还与他讲什么情义?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毕竟,现在是在稳固后方人心的阶段,也许还要遭遇并州、幽州的许多叛乱,这些是袁绍需要防备之事,唯有固本守土,才有机会继续对峙。
“战败之时还失其仁,不智也,如此只会让人心更快丧失,诸位落井下石之举,更是无清扫之相,上下皆有心思,不似共难之举,我看,难成大事也!”
而崔琰的回答却让他更加气愤。
急得徐晃天天夜夜来问,想要请战攻城,而关羽看延津县城门上的守将越发的少,旗帜却越来越多,他估算乃是疑兵之计,恐怕城内的守军都去追逐张韩去了。
只要此县跨过去,之后就能威胁到袁军后方,从而让张郃不得不退回来驻守。
袁绍的话,让崔琰如坠冰窖,觉得太过绝情,想要再劝上几句,但是却又觉得嘴巴被人堵住,不知怎么回答。
“哈哈,”张韩轻轻点头,神情略有深思,“反正我们也能跑,冀州地形也熟悉,他们的包围圈也包错了,若是不利用起来调集袁熙和张郃的大军,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但是云长,”徐晃知道他要说什么,忙打断道:“此地原本是酸枣盟军驻军之地,坚城之上城墙高筑,恐怕只需一千人,也能抵挡许久,更何况我们现在不知城中虚实。”
麾下名流,也均有争权夺利之感,不是大仁大义的智者。
“眼下就是我们这了,此两处的军情,都能让袁军方寸大乱,调走大量兵力,我料定他们不能留下重兵把守延津县。”
也动了全力攻城的心思,于是近几日,已下令让将士加紧运送攻城器械,全数送往北岸大营来。
“无妨,”关羽眼神微微一虚,轻抚胡须,一顺到胸前,而后嘴角上扬,道:“我明白了。”
张韩叹了口气,道:“便是拖延张郃大军的步伐而已。”
可悲,可叹!
辛评被骂,心中颇有怨怒,但是崔琰名声在外,当世清流,他不会表露出来,只能识趣的躬身行礼,等待崔琰走远之后,又才笑着和别人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