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张婆子,“张婆子,你说是我故意把滚烫的水放在桌子上让许辰阳自己去端水然后烫到自己?”
张婆子斜眼瞪着楚幺,眼里全是厌恶。
“是,你这样的毒妇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那好,我问你,我在桌子上放的是什么?暖壶还是搪瓷缸?”说完,楚幺自己加了一句,“看我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家好像没有暖壶吧。”
唯一的一个暖壶还是她刚去买的。
张婆子抿了抿嘴,直觉不好,刚想开口就被黄巧拽住。
她脑子比她娘快。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妈……”
“问你了吗?插什么嘴?”楚幺冷冷怼回去,看也没有看黄巧。
黄巧顿时被噎住,嫉恨的看着楚幺,瞬间红了眼,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许战,可许战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黄巧更愤怒了。
张婆子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就……就你家那喝水的大缸子,应该是搪瓷的。”
“你确定?”
张婆子咬咬牙,一跺脚:“我确定。”
“那就奇怪了,我八点就出了门,十二点半坐村里牛车从镇子上回来,一回来就见到辰阳被烫伤了,我这烧了一壶什么样的水?放在不保温的搪瓷缸子里几个小时后还能那么烫。”
“你说你出门就出门了?谁知道你又玩什么花招。”
“今天去镇子上的人都看到了,怎么?那十几个证人还不够证明?”
张婆子想起来刚才扫了一眼院子里那堆东西,那些的确只有镇子上的供销社才有,她脸胀红,恶狠狠的咬牙瞪着楚幺,她们千算万算,没把这一步算进去。
黄巧也白了脸,她光想着怎么把楚幺赶走,却忘了逻辑问题。
而且这个楚幺怎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说到了关键问题上。
楚幺见这娘俩的表情,眼神更冷,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她是确定了。
她们想要和自己玩小聪明她不介意,但是,她们拿孩子作伐子,这是楚幺的底线。
许辰阳和许囡囡是她留在这个世界的初心,也是她最在乎的存在,谁要是对两个孩子动手,那就是动她的命根子。
现在,两人露了马脚,那就趁他病要他命。
“许辰阳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起杯子的,但他不是傻子,不可能察觉不到那杯子烫手,一般人正常选择就是将杯子放回去,可怎么就好巧不巧的划手全洒在自己身上?我刚才去堂屋看了,掉在地上的搪瓷缸子上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