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侯爷低头道歉,态度倒是还算是谦卑。

    可是与之相比起来,林长宁的态度就让人不爽了。

    他吊儿郎当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哪里像是林侯爷嘴里的所谓‘都是至交好友,所以也肝肠寸断的’?

    定北侯当真是越看越生气,指着林长宁怒问:“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他把这群人带出去的,平时孩子们也都是跟着他和邹平安!出了事,他竟然还这么无所谓!”

    林侯爷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咳嗽了一声,眼神示意他快点去赔罪。

    林长宁实在是不愿意。

    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是很容易暴躁没有耐心的,现在的林长宁就是如此,他身体不舒服,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石头给碾过了,骨头都好像碎了。

    这些勋贵们还一副要教训自己的样子。

    他才懒得惯这些人的毛病!

    林长宁抿了抿唇,一副桀骜的模样:“侯爷这话说的便错了,我和平安也没有求着他们跟着我。他们素日愿意跟着我,无非也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跟着我们好玩儿,有好处......”

    这话也是实话。

    虽然同样都是勋贵子弟,但是这也得分自家长辈混的如何,有没有实权,还有就是家里谁当家,二世祖们有过的宽裕的,也有完全是想着去蹭好处的。

    但是实话不好听啊。

    林长宁讥诮的笑了:“总不能,有好处的时候跟着我们就叫大哥大哥的,出事了,就都怪我们了,是吧?”

    “你说什么?!”定北侯怒发冲冠,激动得脸色紫涨,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给吃了。

    其他的勋贵们也都忍无可忍了,一个个的都撸起袖子来要去揍林长宁。

    林侯爷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头,兜头就照着林长宁来了一下。

    痛的林长宁顿时大喊了一声,不满的看着林侯爷:“爹,您疯了?!他们自己在这里无理取闹,找我的麻烦,您反倒是打您受伤严重的儿子?!”

    他素来无法无天,私底下经常以杀人为乐。

    家里的长辈们也都知道他的德行,却并不曾当真严厉管教。

    可现在,林侯爷知道不管教是不行了。

    这个小兔崽子,他怎么轻贱、人命,怎么骄奢淫逸其实都没什么关系。

    可是问题在于,这个小兔崽子他不识时务,没有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