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除了华灼还是很淡定得打了个哈欠，程怂拉着眉头，额头有块红印是刚刚睡觉压到的，她伸出小指头掏掏耳朵，丝毫没有理会半分。
其他人那是懵逼了几秒，下一秒就是同步往后退，脸上嫌弃万分，恨不得戴上个口罩。
这人知不知道自己口臭阿，而且还不是一般都臭，就像死鱼腐烂的味道，简直够……
走在前头，个头又是最矮的小鬼头，默默捏着鼻子，躲在南飞朗后面，拒绝口水雨。
这是上门挑衅吗？
王奶奶很有气势的冷哼一声，她伸出手挡住华灼，站在她面前，明晃晃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姜老太婆，毫不客气讽刺道“你谁阿你，眼睛不行就去配老花镜，脑子有问题就去医院。这胆子够肥，居然敢明目搞碰瓷，我呸，老娘告诉你，敢来碰瓷我，信不信我弄死你。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最后时间好好当个人不行吗，居然在末路跑去当野兽，不对，那还是对野兽的侮辱，应该叫禽兽。”
她高抬着下巴，王之藐视的眼神格外传神，伸出个大拇指朝下点了点，霸气侧漏，气场开。
第一次见到女人战斗力的南飞朗，看得目瞪口呆。
王奶奶她，也是个狼人阿，够狠。
没给插话的机会，王奶奶又是重重冷哼，“赔钱货？想骂也可以，你马上滚去变性，等什么变成个男人再跑来这里没脑子的瞎乱叫，就像个失智疯狗一样，整给老年人队伍丢人。”
姜奶奶指着的手在颤抖，整个人气得呼吸都提不上来，“你，你！”
王奶奶又是瞪了一眼，双手叉腰，中气十足道“你什么你，滚滚滚，先给老娘去变性，等变性了再跟跑来哔哔赔钱货。要是找不到医院，我可以提供给你几个，程无痛，假的都是真的。”
她平生最讨厌有人说赔钱货，而且还是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对着另外一个女人说赔钱货。
同为女人，却容不下女人，这足够让人恶心。
当年她有个大女儿，生产的时候她没有吃的，咬牙将孩子生出来，又痛有饿就晕了过去，那时候丈夫也不在家，也没人帮她。
等她醒来的时候，孩子不在身边，而婆婆就以家里没有吃的，养一个赔钱货浪费时间浪费粮食，直接给扔到山上，等她跑到山上去找时，只剩下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那是她一生不愿回忆的痛。
虽然从那以后分了家，她也抓着老妖婆打一顿，可大女儿再也不能回来了。她才刚出生，还没睁眼开开世界是什么样就死去，多残忍。
平常被家人捧惯了，儿子有成就，出门又被亲戚捧着，姜老太婆何时受过这种气，她说不过，赤红着阴森小眼就像举起手打。
可是还没有落下，就被捏住举在半空中，骨头有种要碎掉的疼。
华灼低头看着她，眼神犀利冷漠，“滚远点。”
她一放手，姜老太婆直接往后踉跄两步，跌入姜泰的怀里，她却只能气得瞪眼，可对上华灼那可以杀人的冷漠眼神，她就怂的浑身一颤，不敢讲话。
本来还想讲话的姜泰，被华灼冰渣渣如刀子的视线一扫，喉咙像被掐住般，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闭口不言，默默将老母亲扶好。
等华灼他们走远，姜爷爷这才出生道“好了，不用理她。”
刚刚闹出来的动静已经引起其他人注意，再不走，给人看见的话，脸面往哪里搁。
这死老太婆也是，年纪大越沉不住气，刚刚没那么冲动，就不会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