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长衫,身形挺拔,透着无尽的霸气,站在静静流淌的大河前,将天庭碎片内的景象尽收眼底,英武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傲气,眼眸内有着无尽世界浮现,神秘强大,恐怖异常。
水波似虚,泛着粼光,一眼望去,仿佛看不见底部。此乃天河,河水之上架设着一座长而狭窄的白云长桥,而桥前立着一名器宇轩昂的银甲持戟兵士!这名银甲兵士静静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像,亘古守护的雕像。
银甲天兵身高八尺,脸庞红润,血肉蕴藏着强大的力量,皮肤没有腐朽的痕迹,仿佛还是活生生的存在。但他呼吸全无,与元气大海的交互全无,血液没有流淌,生机宛若凝固。
“时光和生机居然全部都被冻结在了天庭坠落的那一刻,看来当年天庭破灭之战异常激烈啊!”
孔雀妖王站在这名银甲天兵面前,仔细端详观察,眼眸之中闪过了然。
这名银甲天兵并不是法身高手,死后近千年而肉身没出现衰败迹象,还保持着旺盛生机和力量,这只有法身境界的陆地神仙才可以做到。而且如果天庭天兵都是法身,那西游时候,那些大妖妖王,动不动就打上天庭,一口气吞掉十万天兵天将,那也实在是太恐怖了。
孔雀妖王踏上白云长桥,缓步而行,从容不迫,淡定自若,脚下乃是缓缓流淌的河水,流水潺潺,波光粼粼,长河在远处灌入虚空,里面愈发无边无际,浩瀚广袤,沉浮着一颗颗散发着灼热与光芒的星辰,大日般的星辰,互相之间的距离远得外景高手一辈子都飞不完。
这才是真正的天河,这才是真正的天庭,星辰汇聚成河,浩瀚无垠,神秘璀璨。
“哗啦啦!”
突然,孔雀妖王仿佛听到了大江奔流的声音,汹涌,澎湃,强劲,滔滔不绝,他停下了脚步,英武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惊吓之色,淡定自若,缓缓转身看向后面。
那一名银甲天兵眼睛缓缓张开,凝固的生机陡然打破,重新变得旺盛,体内的血液重新开始流淌,血色长河,轰然奔涌,席卷着一切,蕴藏着无法描述的恐怖力量,有一种跨过漫漫岁月归来的微妙感觉!
银甲天兵的眼睛里没有茫然,没有迷糊,没有一切突然苏醒该具备的反应,锐利,痛恨,充满杀气!
“尔等邪魔擅闯天庭,该死!”
宏亮声音刚刚响起,他已挥舞起了长戟,背后凸显浩瀚星空,一道璀璨的光线划破天际而来,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燃烧着火焰,弯曲着视线,充塞满孟奇等人的目光,仿佛与长戟合二为一,这名天兵的法相乃是坠星之相!
这名银甲天兵实力已经晋入了外景七重天,乃是宗师之高手,这等修为足以位列地榜,但是在天兵却只能做一个守桥的兵士,可见当年天庭实力有多么强横!
实力到了外景后,内景外显,引动天象变化,勾连自然伟力,举手投足间皆有莫大威能,但这仅仅是引动,是天地之力加身,还没办法从本质上影响周围的环境,顶多做到呼风唤雨,破坏毁灭等,但迈过第二层天梯后,法理与法相初步交融,内景初具规律,一旦外显,就能稍微影响法理,有的放大,有的压制,从而制造出属于自身的“主场”,对敌人产生削弱。
与此同时,天河之上氤氲翻滚,波浪沸腾,不仅化作重重枷锁,束缚敌人,而且还可以让敌人内天地与外天地的勾连变得艰难,吞吐天地元气断断续续。如此一来,外来之敌实力十成力发挥不出七成!
孔雀妖王被条条锁链枷锁束缚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动容,眼眸平静,深邃,比脚下的天河还要恐怖,隐藏着诸天世界,层层叠叠,无量众生生活其中,虔诚跪拜祈祷,信仰之力,香火,汇聚成了星河,悬挂九天之上,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实力推至佛陀境界。
孔雀妖王眸光移动,注视在了银甲天兵身上,威严恐怖,时光之河虚影浮现半空,长河透着一股时岁月沧桑的气息,亘古不变,不见来处,不知去向,浩瀚无垠,比银河更加璀璨神秘,无尽玄妙。
银甲天兵承受不住这道眸光,双手高举,舞动着长戟,周身时光冻结,脸上带着怒气杀机,眼眸圆睁,嘴巴张大,停在他发起攻击的那一刹那,再次化为了一尊雕像。
孔雀妖王收回眸光,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再次迈开了脚步,向着对面走去。不知走了多久,长桥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岛,漂浮在虚幻河水之上,而在它的后面,天河依旧宽敞。看着这像是设卡检查的岛屿,巨岛上的建筑修得像是兵营!
孔雀妖王还未靠近巨岛,就看见了兵营内的状况,里面有天兵,数量不少,光是目光所及,就超过了数百人!
银甲天兵们或坐或站,或正仰头喝水,或在与同伴交流,但都毫无例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凝固,宛如雕像,整个静止的场景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诡异无比!
孔雀妖王目光一扫,发现兵营前方有一块残缺的界碑躺在白云里,上面残留四个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