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豹见徐凤年无言以对,立刻趁热打铁,提出将鱼幼薇杀了,了解此案,省得留着是个祸害。
“不可能,鱼幼薇我不会交出去的!”
徐凤年闻言立刻反对,连连摇头,表示坚决不愿如此。
这让一旁的姜泥对徐凤年的恶感稍减了几分,毕竟鱼幼薇是西楚后人,为了给西楚报仇才会刺杀徐凤年,姜泥自然希望护得鱼幼薇的周全。
陈芝豹也不着恼,他深知徐凤年的好色本性,以为他是又犯了老毛病,深深看了一眼徐凤年,有着一丝的鄙视。
徐凤年自然看懂到了陈芝豹的深意,只是为了护住鱼幼薇,他虽有心解释,但还是捏着鼻子忍了下来,自己早就名声尽丧,在北凉烂了大街了,所以也不在乎再多添一笔谈资,让市井之人多些欢乐。
“那属下告辞!”
陈芝豹一抱拳,手持梅子酒转身向外走去,步伐坚定,步幅居然完全相同,可见对身体的控制已经入了幽微之境。
“白袍梅子酒,人冷枪却醇!”
许宗甲的评价声在徐凤年和姜泥的耳边响起,让沉思的二人诧异的将目光投向了他。
“此话怎讲?”
徐凤年率先开口,他虽不知许宗甲究竟是不是高手,但是对许宗甲的眼界见识却极为钦佩,当初许宗甲一眼就看出了南宫仆射的虚室和刀道根底,让高傲的南宫仆射都视他为知己。
“陈芝豹不愧是白衣兵仙,惊才绝艳,学识过人,武艺精湛,可谓人杰!好风骨,好枪法!”
许宗甲连用多个词语夸赞着陈芝豹,这让徐凤年听着有些不顺耳,但是为了知道许宗甲对陈芝豹的评语,也是强忍了下来。
“这都能看出来?”
徐凤年回忆一番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徐凤年自幼记忆超群,和师父李义山下棋从来都是盲棋,不需要棋盘、棋子,全靠个人记性,靠着这一手他才能在李义山手中取得九负一胜的战绩,对此李义山也是极为羡慕徐凤年的记性。
“你见识浅薄,不学无术,自然看不出!”
许宗甲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徐凤年冷嘲热讽,很是鄙视。
徐凤年本想反驳一番,他徐凤年其实也算不上一个草包,经史子集,琴棋书画,诗词书数,他也都学过,只是不精通罢了,远没有他人所说那般不成器,但是看了下的许宗甲,想到了对方的博学,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陈芝豹性情冷淡,喜怒不形于色,但却将书读到了骨子里的,一举一动,醒卧起坐,都有规矩在身,已经刻在了心里,成了本能,即使他极为厌恶你,但是依然守着规矩,没有一丝逾矩,行走之间每一步步幅丝毫不差,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境地!”
许宗甲抚掌赞道,脸上挂着一丝笑容,好似看到了同道之人。
“一个人如果将书读到了骨子里,那你说他的学识如何?”
许宗甲抬眼望向徐凤年,揶揄的问道。
“自然是学识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