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只是北凉城中的放牛娃,诸位要是不信,可以到破庙后头看看,我所放养的黄牛还在那里吃着草呢!”
许宗甲哪里看不出对方眼中的杀意,急忙撇开了关系否认道,将自己的来历交代明白。
山匪看了一眼首领,眼神中透出一丝的请示。
首领点头,手一挥,示意身后之人出去确认一下。
不过眨眼的功夫,小弟就回到了破庙之中,俯身凑到了首领的耳边,轻声的汇报着情况。
首领点点头,露出了了然之色,看来这小子没有撒谎,的确是一个牧童,但依然开口说道。
“你的身份没有错,可惜你时运不济,不要怪我等心狠!”
首领露出几分歉意,像极了鳄鱼的眼泪,充满了假慈悲。
许宗甲心中暗骂混蛋,看着眼前的山匪手中的大刀就要再次落下,暗暗斟酌,实在不行,就将徐凤年拉出来垫背,反正他身边有着老黄这位一品高手护卫,就靠山匪这些土鸡瓦狗根本就够看的。
想到这里,许宗甲将目光投向了徐凤年二人,他知道如果仅是自己丧命,剑九黄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只有徐凤年面临着生死威胁时,才会撕开伪装,露出自己的剑道锋芒。
徐凤年心思缜密,性情狡猾,从小就学会了伪装,装作纨绔子弟,自污名声,是北凉城有名的祸害,所有人都说徐凤年子不类父,虎父犬子,其实哪里晓得虎父向来无犬子,这不过是掩人耳目,降低离阳王朝的忌惮之心策略罢了。
说起来,许宗甲和徐凤年却恰好相反,寒门出贵子,乌鸦却可化凤凰,许涌关和许涌关这个老卒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让人不禁感叹命运莫测。
徐凤年见许宗甲神色莫名的看向自己二人,虽不知何意,心中一个激灵,顿有不妙之感,剑九黄作为一品剑客,更是感知灵敏,也察觉到了许宗甲眼中的异色,手默默的摸上了身后的剑匣,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山匪急匆匆的跑进来破庙,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和压抑,焦急的呼喊着。
“首领,我们遇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刀客,年龄和目标符合,武艺高深,兄弟们不是对手!”
首领闻言,骤然起身,提起手中的大刀,一挥手,所有的人都紧跟其后,向着白衣刀客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