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种子入心,鲜血立马四溅而出,随着鲜血四溅而出的,还有数道藤蔓。不同以往,这一回藤蔓并没有窜入老者体内,而是一直凌空招摇。
古雨第一次见着这种场景,不自觉后退,“九殿下,这……”
萧澜渊看了过来,也震惊了。
虽知道傅昭宁的医术不同一般,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傅昭宁竟往石壁一靠,双臂环抱,老神在在,大有撒手不管,任由老者血尽身亡的意思。
萧澜渊虽震惊,却也很快就镇定,耐着性子,等着。
老者的血越流越多,沿着石榻流了下来。
古雨越看越觉得诡异,他又一次出声,“九殿下……”
傅昭宁却突然走近,揪住老者的长须,猛地一扯,竟将一大把胡须全扯了下来。她挑眉看古雨,“假胡子?”
古雨尴尬了,又一次回头看自家主子。
傅昭宁质问道,“你同我说这是个男的,你觉得太监也算男人?”
古侍卫不敢回答,心下狐疑傅昭宁既早就看穿了,为何这个时候才揭穿。
萧澜渊开了口,“治病,也需看身份?”
傅昭宁道:“这把年纪了,一毛不长,必为宦臣,非男非女,属阴阳人。九殿下觉得这是看身份,还是看性别?”
萧澜渊道,“说下去。”
“此脉象缓而不顺、心气绝,乃天生有心疾,不可劳累。”
她拉起老人的手瞧了瞧才,又道:“这手温润、细腻、无茧,保养极好,别说重活,怕是连轻活都很少做。心有疾,却能当上宦臣。当上宦臣,却能养尊处优到这把年纪。这位,怕是自幼跟着先帝陪读的刘公公吧!”
萧澜渊颇为满意,“既你都瞧出来了,何必费时折腾,救人吧。”
傅昭宁不仅没救人,反倒朝萧澜渊走了过来。
“九殿下明知我连诡妆都瞧得出来,却偏偏粘了条胡须来试探我?分明是故意让我瞧出他的身份。”
萧澜渊不说话了。
傅昭宁又道:“刘公公是先帝最亲信之人,必见过传国宝匙。所以,九殿下想试一试我,是不是冲着苍炎的传宝匙来的。”
萧澜渊冷眸深深,依旧缄默。
傅昭宁接着说:“古雨昨日带我入密室,没有蒙我眼。九殿下更是当着我的面,开启这暗门。这分明是想试探我,我会不会连夜来劫人。毕竟,我手上有你的令牌。”萧澜渊还是不说话。
傅昭宁取出一枚令牌丢桌上,这令牌正是在碧云阁时,萧澜渊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