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子差一点儿就救不回来了?”
阮筝手里头剥着橘子,是庄子上刚摘下,连枝带叶放在食盒里,经过特殊的保鲜技巧,经过几个时辰的路程特意送到卫平侯府的。
房内只有卫珍几个小辈。
她剥了一个,递给了卢九娘。
卢九娘还以为祖母是自己吃呢,连忙道:“多谢大母。”
“大母要吃橘子,吩咐我就是了,哪里还用劳烦您给阿宜剥。”说着,卫启就要弄帕子给祖母擦手,云因笑道:“大郎快坐着,这些小事有我们呢。”
阮筝边擦手边笑道:“一个橘子罢了,我还没老到这点事儿都做不了。”
卫启无奈道:“孙子不是这意思。”
卫珍继续方才的话,给他解围道:“若是血流不止,恐怕真就要危及性命。不过好在送饭的宫人来的及时,早早给发现了。”
“真看不出来,他竟有如此勇气。”卢九娘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就算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都舍不得死。
说来也有些滑稽,太子这样软弱的人,做的唯一一件让人刮目相看的事,竟然还是自杀。
阮筝看了卫珍一眼,“怀王找你了没有?”
卫珍摇了摇头,“还没有。”以怀王的本事,得到消息起码也得是两三天后的事儿了。
到那时候,恐怕高琛也查的差不多了。
卢九娘道:“珠珠,怀王这回要是找你帮忙,你可得好好冷一冷他。”
也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吃吃苦头!
卫珍点了下头,心想:就算怀王找她也没有用,别说她只是“卢中书身边的幕僚”,就算是卢中书本人,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去给怀王求情啊。
至于出谋划策?
卫珍微微眯眼,清秀雪白的脸蛋流露出一丝冷清,看着格外不好接近。
她早就提醒过怀王,是他自己不听。
既然如此不争气,那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太子割腕的第三日,高琛查出来是谁在太子面前嚼的舌根,这回谁求情也没有用,他就算不在乎太子这个儿子,也容不得别人搞这些小动作。
这是对君威的蔑视和挑衅。
高琛直接下令拔了那人的舌头,流放边境去做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