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因往院子里看了一眼,细细分辨,折回跟阮筝道:“看来魏王便是回了京也不曾懈怠武艺呢。”
这身手,不减当年!
阮筝哼笑道:“他敢懈怠,指不定哪日就在睡梦中人头落地了。”
别看高隐没有子嗣,但谁知道吗?
他在边关驻守,偷偷生个孩子瞒下,难道高琛还能事无巨细都掌握手中?
疑心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打消就能打消的。
“娘子,魏王和咱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了。”云因收起茶具,准备拿出去淘洗干净。
才走两步,忽觉不对,云因细细咂摸阮筝方才的话,明白过来。
“娘子……是想挑起圣上和魏王叔侄之间的矛盾?”
“我可没说。”阮筝自然不会承认,“更何况,难道我什么都不做,圣上就不会疑心魏王?”
不可能的。
除非魏王把手里头的兵权都归还圣上。
这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高隐连孩子都没有就是为了让深埋地底的兄长还有现在皇位上的侄子安心,可没有异心是一回事,给自己留点自保手段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这就是个无解的难题。
阮筝想,也不能怪她对高隐下手了。
她的侄女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自然得安稳坐上太后的位置才行。
可惜神光太年幼了……
惋惜声轻而又轻,无人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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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又下,断断续续,一直到第二日才小去。
刚拿了两番月例并好些赏赐的仆役们就连扫雪就是笑容满面,偶尔歇下说两句话,也是问昨日都换了些什么。
有的拿月例换了布料给家人裁新衣,有的换了鸡鸭鱼肉吃些好的,有的要给孩子攒嫁妆……
总之一句话,日子快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