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持续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大学,终于停歇。

    卫平侯和卫敞兄弟二人回府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卫平侯责怪弟弟,“阿卢脑子糊涂,你也跟着脑子糊涂!”

    卫敞心道大兄还好意思说我,但长幼有序,到底不敢反驳出口。

    他回了院子,卢氏自知做错了事情,低着头上前要为他更衣。

    卫敞沉着脸,问她:“人呢?送走没有?”

    卢氏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沈莹开口……

    “愚不可及!”卫敞气恼道,“先前不知道她做出这种事情,收留便收留了,眼下我们卫平侯府被人指指点点,你还不把人送走!留着做什么?!”

    卫敞是个很现实的男人,他会因为卫珍不如下属的女儿落落大方、直爽干练,而嫌弃女儿木讷,自然也不会因为沈莹害卫平侯府丢脸,而一概最初的赞赏。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到底不一样。

    在卫敞看来,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不是自己的骨肉,所以他才要求卢氏督促女儿,要她同别人学习。但卢氏想的却是,这么优秀的沈莹,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的女儿呢?

    卢氏被气头上的卫敞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止是觉得丢人这么简单,卫敞想到这事儿,忽然惊觉自己差点也走了大兄的老路,险些惊出一背的冷汗。

    以前还在心里笑话大兄糊涂,没想到啊,他们夫妻也差点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

    卫敞果决道:“立马把人送走!还有,你跟我去向阿娘请罪!”

    卢氏唯唯答应。

    夫妻俩跪在廊下半个多时辰,云因看不过眼,走出来低声道:“二郎和女君还是回去吧。”

    “阿媪……”

    “娘子在歇息,二位回去吧。”

    没法,卫敞夫妻只能离开。

    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阮筝哪里是在休息,分明是厌烦了他们,不愿意见罢了。

    不过老二夫妻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孝顺,不管阮筝怎么责骂,都不会生出半点怨愤。

    阮筝懒得搭理他们,让人把安阳郡主叫了过来。

    “阿家。”安阳郡主行礼道,心中惴惴不安。她自然也知道今日外头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有数,恐怕和卫珍脱不了干系。

    大房二房那几位虽然脑子拎不清,但女儿生的是一点儿都不比旁人差。哪像她家这个,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